不过做宫里做酱都是用干馒头、饼子,倒是没见过用米饭的。
两位皇亲亲身领着钦差们又往尝试室观光了一回。
从泥土中找到井冈霉素才是开端, 要出产出成品还需求起码一个月的发酵过程,收成后经盐干或晒干才算得了成品。
其别人虽未直接封官进爵,却也有机遇去挣个能够尽展他们才学的出息――
“因为我的时官儿这么好,做甚么都是应当的。”
来观光的天使又是震惊又是厌恨,不由离培养皿远了几步,不肯多看。
归去报信也不能白手而归,总要有些能安圣上与太子之心的东西。
即便如此,也是本朝未有的荣宠,宋时震惊得差点站起来:“未闻太子妃家姻亲也有册封的?”
当年王阳明的心学为甚么最后仍败于程朱理学,没能成为国粹?
众官初到时仅浮光掠影地一瞥,看了看尝试室的台子和人罢了,这回倒是被宋院长请进菌种保存室,桓院士亲身拿出菌种,劈面尝试讲授。
现在学他们桓宋理学的门生有了科考入仕的机遇,哪怕只是个明经科、算学科一样的杂科,也表示他们的理学成为朝廷支撑的支流学问了。
可惜不能请天使们亲眼一睹此药下在稻田中的验效,因为他们在这里种下的水稻都不生纹枯病。
甚么时候能从农业社会转型成产业社会,那才是飞普通的生长呢!
这么藐小的,在显微镜下都微若无物的东西,竟能形成连片水稻生出黑斑,茎叶枯萎,不结谷实……
宋时顺着他的话深思了一下,还没反出甚么,便觉他胸膛中传来浑厚的震惊,密切的声声响在耳际:
就是因为科举不考!
他们从井冈山下泥土中发明了一种能治水稻感抱病的菌类,正待粹取成药,不成离人。此药约一月摆布便可得,请天使先一步回京报信,容他们稍晚几日还京,到时候还要再献良药,令天下稻麦不受纹枯病之害,江南粮产还再增一半儿。
不但在客岁听他老父亲信里说了,打他上辈子懂事时就传闻了呢。他师兄稍晚了二十年,也早就从晋江文献里看过了火车、汽车、大摩托的道理和构造。
一旁冲动的门生们叫他点醒,又哭又笑地来谢皇恩、师恩,半晌才将清算美意绪。此时吉安府已排下宴席,唐知府同府中众官员作陪,筵请这几位传旨天使,并与两位侯爷和他们门生道贺。
世人笑了一场,看着那瓶稀释的井冈霉素,眼中泛光,精力奋发地说:“有了这千斤瑞谷,井冈霉素,另有二位大人当初做的化肥,我们大郑能够到处歉收,大家饱暖矣。今后青史之上,可称一句‘新泰乱世’了。”
到时候还怕天下各地建不起大学,考不起天下联考来?还怕小门生们不学数理化?
这些病菌是从得了纹枯病的水稻上取下黑斑构造,在尝试室中培养出来的。
王公公抢着个瓶子,依新学来的尝试标准扇闻着味道,闭着眼叹道:“有点儿香。这些日子我们看着门生们往米饭里掺着菌种,看着它熟烂,就觉着有些像人家做酱、做秋油的。”
宋时为这奇妙的缘分笑了笑,谢过太子殿下苦心安排,却不肯立即回京:“方蒙圣上厚恩,太子关爱,不敢白手还京。”
桓院士对着纹枯病菌给世人讲授,宋院长就用他拍过无数次风景和爱人的稳定双手托着相机拍摄下一张张图片,筹办让使者呈递到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