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考官到礼部商讨考纲时, 便被人拦在廊下, 问他们可否多教几个门生。
新泰帝旋作批复,承认了这套实际上是数理化生四科综合的新考卷。
不过他这个天子亲身判定考卷好坏的感受甚是不错。
而他今后……还会有大舅子教出来的贤臣帮手的。
虽没忌讳, 但是效力不高。
“是,这是父皇恩遇贤士,儿臣这便命人拟旨。”太子含笑应下,叫人记入起居注,拟旨示下。
不过幸亏他的心愿还可拜托儿孙。
毕竟圣旨上就许他们不避师生之嫌, 尽管取学得最好的考生, 那临考再多收几个门生也没甚么忌讳吧。
这两个少年人胆量真大,是要把科举取士的端方都改了啊。
如有人背下来几千道数理化大题,那他不会也是会了。
那就在还没斥地小菜地、养起八哥和猎狗的时候,多花一点时候坐在火炕上写稿吧。
好。
吕阁老被他提示,亦感慨一声:“我说他们两人一贯是谨慎徇旧的人,怎会将农科考卷改成这模样,如果为效慕太・祖旧例,便说得通了。”
他们俩自是不能当一辈子考官的,将来换了别人主考,更出不了那么多的题目了。
上书房的门生一夜之间多了几门功课,又是圣上钦命送来的,不敢不学好,因而回家熬夜翻书,边学边骂这场还未问世的测验的出题人。
题目虽多,但能深研事理、熟谙算式的话,倒不是很难,两个时候内便足以做完。
接了圣旨,又获得一样封建王朝至高报酬的宋时也被“陪祀”二字震惊,考虑起了身后事:他看过一部清宫剧,内里的张廷玉一辈子心心念念的就是个配享太庙,他年青轻地就得了圣旨包管,这辈子该当没甚么缺憾了吧?
纵有哪处蛮酋生出反心,良种都在朝廷手中握着,一年一授,他们的部民是肯听朝廷的话过丰足日子,还是愿饿着肚子跟他们造反?
何况这些理科题目都有套路,常日里出惯了题的,略改几个前提就是新题了。论出题难度,只怕比必须剜空心机从四书中截取没考过的句子的经义小题还要简朴一些。
到当时……
两人回身看去,只见他正低头阅卷,双眉皱得仿佛个远视的人没戴眼镜普通,看得吕张二阁老心弦微微绷紧。
这是他的天下,他的子民,本来他的江山竟是如此壮阔鲜妍,不但是各地奏报中简朴的几句话。可爱他这些年越来越懒怠转动,现在在宫中逛逛都感觉吃力,不能出去亲眼看看这片斑斓江山了。
两人赶紧拜谢,天子笑道:“还未曾赏你们,何必急着谢?如有甚么想要的尽管说出,你二人不但是为国选材,实则是为国种植出这些人才,值得厚赏。”
不要甚么了。
世人凑上来拿起书卷细看,只见每册外都包着印得素净喜庆、五色庞杂的封皮:《杂交水稻论文集》一卷,《尝试室标准操纵合集》一卷,《壬子年农科会试摹拟考题》五卷, 《农科大全》数学三卷、物理两卷、化学三卷、地理一卷、生物五卷……
封妻,虽说他家这位不能叫“妻”,身上的爵位更不是他挣来的,但他们桓凌毕竟是个侯爷,四舍五入也算他封了。
天然是不会出错。
他们只想早点出发,将剩下的矿产、能源丹青好,早些返来享用真正的退休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