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福建就不但整肃民风,更打压豪强,追索积欠,本身县里便处理了大灾以后施助的题目,给朝廷省了多少银子了!
卖力考查的主事问了他几句清田亩、抑豪强的细节,宋县令都是亲身读卷宗,堂上附审的,回声便能答出来。两位堂上听审的吏部侍郎、都察御史也都听得对劲,填完考语以后,暖和地说:“武平县年纪虽长,做事却有一腔勇壮,足以再为国效力几任。”
考选时,合格的只分“称职”“平常”两档,不称职的才会细分“老”“疾”“疲软”“贪污”等题目,按题目严峻程度或贬官,或冠带闲居、或罢免。
小师兄?我叫了吗?我不是叫的师兄么?宋时理直气壮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但是没能把桓凌盯得主动避开,只好本身先挪开眼,还是浑若无事地说:“或许是一时失口吧。说来师兄年纪也没比我大多少……”
“嗯。”桓凌点了点头,俄然抬手在他鼻子下方比了比,也一本端庄地说:“当年先父刚把你带回我家时,师弟你才这么高,我当时也觉着该叫你一声‘小师弟’。”
当时候宋时才这么点儿大,一晃四年不见,就抵他发际高了。桓凌渐渐收回击,笑了笑,揽着他今后堂走:“走吧,先去清算带回京的礼品。归去时你多带些银子,颠末苏松一带也好买些时新料子捎回家。”
顺顺铛铛,便是一个“称职”。
在船上一个多月夙兴夜寐,他竟写出了五万字的论文——都赶上硕士论文的字数了!订正完整稿以后又靠手写输入法,在袖子里辛辛苦苦地抄了三四天,终究发送了出去。
如何就不是追星少女看他长得都雅,找人绣他的像挂墙上赏识呢!
宋县令大喜过望,当场施礼称谢,也替典史说了几句好话——抓捕犯人是典史的职责,天然能跟着分一点功绩。而再往上,布按二使司与府厅高低诸官也都沾着他的光,得着了称职的考评,大家喜气洋洋,争夸宋县令贤达。
宋县令赶紧谦善,称都是巡按大人的功绩,他不过是依命行事。
县里接着朱大人的信函, 就要清算衣装,筹办上京了。临行前宋时叫人给赵悦书送了封信, 问他何时把男朋友接归去。
四民写完了,就写他比来打仗最多的——就是租税、田赋、徭役。
不过过了长江,水路就上冻了,以后的路都得乘马车走,车里不便利写稿,他的速率也被拖慢了很多。到进京后,拜见了在堆栈里等着他们的大哥、二哥,给小侄子们发了礼品以后,他就一头扎进论文的陆地里冒死赶稿。
到下午福建官员全数过审,出了吏部衙门,布政使周敬便满面东风地夸宋县令:“我福建官员已多年没受过吏部如许的优容了,宋令此番功劳,实在叫我们脸上有光。”
他愤然摔了摔袖子,跑去找桓小师兄抱怨:“武平县科学的民风实在不堪!我过几天就要陪父亲入京,得空兼顾,小师兄在县里得帮我管管这些愚夫愚妇!”
之前写士人糊口小论文时,他已经写过士农工商四民干系,这回再反复一下,就能凑很多字。趁便再写一下他最熟谙不过的科举——都写到当官入仕了,哪儿能饶得了科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