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竹筒蒸的京里又不认它作粽子,过了端五也能卖钱,倒是做得起的买卖。
他们掐着上回的时候,到得比上回早了些,那杂剧班子的车外固然已围了些人,演员却都在帐篷里上妆,净末都还没登台。此时畴昔,恰好能看看前面的艳段。
宋时挥挥手送他踏上了加班的门路, 拿着他写的购房指南, 叫来经纪人带他看房。三套都是桓凌这个本地人经心选的, 不但屋子大小合适,布局好,建屋子的质料都是好料, 四周环境、邻居、交通、购物前提也都不错――从科学上说, 这几处屋子的风水也都不错。
摊主道:“我家也有卖好江米粽子的,不知两位客长要吃甚么的?有小枣的、蜜枣的,也有自家熬的好豆馅儿的,白送一小碟沙糖,不敢收客人们银子。”
还能吃着鲜菱嫩藕,一举两得。
班主皱了皱眉,问道:“我们连日在这里唱《白毛仙姑传》,另有人不晓得这片场子是我们占的?你可瞥见那人甚么模样、演的甚么?”
桓凌对他神采间一点点窜改都看在眼里,晓得他不美意义,便拉起他说:“那边冲末下台了,我们赶上去正都雅他本日艳段说甚么。这两匹马便暂寄于此,劳老丈替我们看一下,倒不消喂他甚么。”
他从背面翻开一口大锅,捞出几个煮得碧绿欲滴的粽子,上头缠着红白几色的线。
两旁身后的看客轰然大笑,连他本身都不觉有些笑意从胸间涌上,挤出来朝圈中人拱一拱手,抬眼看着他便要说话。
不但是热着好吃的题目,待会儿挤到人群中,只怕连抬臂的空当都没有,纵是这粽子切得再好也不便利吃。
三人目光相对,他几乎喊出一个“宋”字,方才还兴趣勃勃讲着相声的宋时便猛地抬手,五指皆张,拦住了他没出口的话。桓凌抢先一步冲到他面前,打了个眼色,沉声道:“不想本日在此遇见李兄弟,既是有缘,无妨等会儿看完戏我们一起到寺里说话。”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李少笙,看得他不由自主地点了头,面带惭色地说:“我也有很多事要与两位……公子说。”
摊主痛快地说:“您如许繁华公子哪儿能亲手剥粽叶,天然是小老儿来。”他剥了箬叶,转头洗洗煮煮还能再用,积很多了,也能省点买粽叶的小钱。
桓凌只觉着他这坐立不安的模样敬爱得难以言说,含笑替他得救:“我这兄弟又不是宋三元那样的名流,留了名姓又如何?倒不如只说是云南粽子,吃东西的客人见是奇怪的远地风味,来买怕的还更多呢。”
收钱的是个刚进班的孺子,还不大敢看人,隔着一圈人又看不清里头围的人甚么模样,只含混的说:“是个说话人吧,儿听了几句,说的是个大侠的故事。”
邻桌几个刚坐下来点菜的客人也叫他忽悠得口水直泛,恨不得摊主立即便买竹子、砍竹筒,替他们蒸出一盘来。摊主却给他们变不出竹筒和鸡肉来,只能承诺明天便买竹筒,先蒸个糯米的竹筒粽子尝尝。
他说话利落,干活也利落,几下就给弄好了,还将两小碟不如何白的沙糖倒进一个空的格子里,便利他们蘸粽子吃。桓凌接过盒子,看看台上唱艳段的还没开端,便拿了两副筷子,用手帕擦了几下,劝宋时趁这机遇先吃两口。
端五正日,另有甚么比粽子更便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