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这车子听戏的人常日也都爱看百戏,常见在瓦子里耍弄兵器的。听他滑稽地讲着这位练起武来“样样稀松”,十八般兵器摆出来都能“卖了”的馅儿少侠,却有很多遐想起本身常日见过的卖艺人,也纷繁轰笑起来。
……不,宋氏油印、宋氏硬笔书法他就认了,这宋氏粽子就不消了吧。
班主意他也说不出甚么,班里净、末、旦又都打扮上了,不便出去,便道:“你在这里看着箱笼,我去见他。只要不是来砸场子的,劝他几句,得他离远些便是了。”
宋时这才认识到失口,赶紧咳嗽几声,夹着粽子块说:“恰是,广西离云南近,有贩子在云南贩药材,提及他们那边夷人吃食跟中原分歧,爱有竹筒蒸饭。竹筒不但能做粽子,还能蒸菜饭,内里掺上豆子或搁上鸡肉、蘑菇……”
他私内心,还是最喜好西涯那处。
吃、吃吧。
花圃虽小,多弄几块小巧……水泥湖石,再种些树,用回廊、玉轮门、花窗制造景深,学苏式园林的设想安插出来,配上这池子和清渠,起码也是个街心公园的程度吧?
他越想越是心动,先找了个会写生的墨客把这三处院子表里景色画下来,连图带房价、宅地鱼鳞图一并粘好,叫人捎回保定给母亲和兄嫂们做参考。
但是待他看向宋时,却那现他正捂着肚子低着头,身子微颤,食盒里倾斜着提在手上,内里剩的糖都洒了些在地上。
有人在他们的场子外撂地卖艺,将他们的客人勾搭走了!
万一人家就是从福建来的路岐人身上学来了这妆容打扮,底子不是孟三郎佳耦呢?他们如果上去认错了人,可就不美意义再看戏了,岂不华侈了这么好的原著改编的杂剧!
摊主道:“我家也有卖好江米粽子的,不知两位客长要吃甚么的?有小枣的、蜜枣的,也有自家熬的好豆馅儿的,白送一小碟沙糖,不敢收客人们银子。”
收钱的是个刚进班的孺子,还不大敢看人,隔着一圈人又看不清里头围的人甚么模样,只含混的说:“是个说话人吧,儿听了几句,说的是个大侠的故事。”
宋时回身便走,直走到看戏的人群核心才留步,磨着牙低声数落他:“你刚才说什没有谁着名?万一有人认出我就是……呢!今后这片人一提起我,就是做云南竹筒饭的宋……某某了!”
他也忘了这是竹筒鸡还是糯米鸡的做法,不过凭他吃了小二十年食堂和外卖的经历,按着他这做法做出来的必定能好吃。
桓凌对他神采间一点点窜改都看在眼里,晓得他不美意义,便拉起他说:“那边冲末下台了,我们赶上去正都雅他本日艳段说甚么。这两匹马便暂寄于此,劳老丈替我们看一下,倒不消喂他甚么。”
摊主痛快地说:“您如许繁华公子哪儿能亲手剥粽叶,天然是小老儿来。”他剥了箬叶,转头洗洗煮煮还能再用,积很多了,也能省点买粽叶的小钱。
这么多年没听相声,听人说到粽子的笑话,想起《大保镳》,仍然笑得直不起腰来。就是把这对口相声改成单口,传统艺术也还是魅力无穷,桓凌听着粽子师徒的名字还不想笑,听到“十八般兵器样样……稀松”时也忍俊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