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正抱着一个树根雕出的庞大木碗用饭,白莲一把推开门,大踏步冲出来,一把夺下了老头儿手中的饭碗,黑着脸诘责:“人家都要被你给害死了,你倒有闲表情在这里大吃?亏你还是我最敬爱的五爷爷!”
“要不咱弄点下酒菜如何?”长乐说着,挥手向着空中乱乱地绕了一圈儿,那本来飞在傍晚氛围里的一种肉白的小虫豸顿时乱纷繁掉落下来,长乐坐着不起家,右手挥动,用纯元真气将虫子们会聚起来,然后丢进中间的一口小锅里,掌心运力,锅下起火,锅底里本来留有一层清油,火烧油滚,很快那些白白胖胖的虫子在清油里收回噼噼啪啪的炸响。
白莲的眼里俄然流下泪来,他抹一把泪,端起碗一饮而尽,喝得猛了,呛得直咳嗽,这时候长乐乘机扑过来一把抢过酒坛子,抬手一掌就打飞了酒塞子,也不往碗里倒酒,端起坛子对着嘴巴咣咣咣就喝。
白莲哪肯轻饶,劈手打畴昔,哗啦,酒坛子碎了,瓦片乱纷繁飞,酒液四溅。长乐哀嚎一声,深吸一口气,蹲在地上,像癞蛤蟆一样运功,顿时统统的酒液像被旋风裹住的彩虹,构成一条线,向着长乐那白胡子乱蓬蓬的嘴里直飞射入。
但是白莲未几倒,只倒出两半碗就重新盖上塞子,一屁股坐到长乐面前,一碗酒推给长乐,一碗酒白莲本身端了起来,“来,白莲陪五爷爷醉一回,好好地醉一回――”
白莲早就见惯他喝酒时候这类没有“节操”的行动,见怪不怪,只是端起碗,本身闷头喝一口,酒味醇香,入口绵柔。白莲又喝一口,用本身的碗对着长乐的碗碰撞一下,“白莲敬五爷爷――”
白莲不再逗他,从身后木柜子里摸出一对大瓷碗,启开了小坛子的封泥,往碗里倒酒。那酒液亮晶晶的,拉成细细一条线,在面前渐渐地流着,长乐歪着脖子看,早就闻到了氛围里的醇香,馋得只直咽口水。
“吃吧――好吃,真好吃――红泥醉,配上油炸小飞龙,阿谁香啊,这夸姣的日子,神仙也不换――”他的嘴里已经有了醉意。
白莲苦笑,摇点头,声音里没有昔日的那一份安闲和少年无忧无虑的萧洒,今晚的白莲有些愁闷,有些伤感,再喝一口酒,“五爷爷,你真是害了我你晓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