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恩泽一抖,差点伸脚去踹,可毕竟只是个面色惨白的肥胖小孩,他下不了脚。
“阿娘啊!”顾恩泽被吓得几近魂飞魄散,惨叫一声,夺路疾走。他脚上有伤,跑起来针扎一样疼,右边胸口也一阵阵地刺痛。可他还是猖獗地不竭加快速率。
一个露胳膊露腿的年青女人骑着坐骑越走越近,白花花的两条腿在有规律地蹬着,顾恩泽忙挪开了眼,不敢再看。这一挪眼就看到那女人的坐骑前面还缀了个白衣小女孩。
顾恩泽一边转动门把,一边想着这些恶人把他绑到这奇特的处所,定然是想用他威胁顾府,或者想用他调换大量赎金,门外必定重重看管,要谨慎再谨慎……
白得晃眼的走廊,没有熟谙的光滑廊柱,没有精彩的雕花门窗,没有素净的彩绘,只要密不通风的白墙。来往的行人穿着古怪,却并无明晃晃的刀剑配身。且个个脚步踏实,仿佛技艺不精。
顾恩泽抬眼看向面前这片陌生繁华的街景,天有些灰蒙蒙的,粉尘在空中飘浮着,吸入鼻端的气带着奇特的味道。
“哎,哎!别挡道啊!”有人在喊。
想到本年的优良班主任评比,老黄顿时忧心忡忡起来。
这个要找寻心脏的小孩用两只手瓜代撑像匍匐植物般,缓慢地朝顾恩泽爬来。
莫非那吊着个琉璃的棍子是兵器?顾恩泽盯着一个走路慢吞吞,手里握着挪动点滴瓶的大爷防备着。
班主任老黄皱着眉,马脸拉得跟苦瓜一样:“不见了?还没联络上他家长。你不消担忧,他应当是本身回家了吧。”
沉着,沉着,好好想想本身如何会跑到如许一个奇特的天下。此地明显不似大承地界,莫非真是地府鬼蜮,那,他现在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