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了唐聿城的同意,第二天上午,安小兔起床吃了东西,便钻进书房里去了。
“好。”她还是和顺地承诺道。
安小兔放下捂住嘴巴的双手,改成回抱住他,轻声解释道,“没甚么,就是看你的日记,记录小安年景长的,想到我不在的四年里,你照顾安年那么辛苦,一时忍不住……”
楼下客堂里,小安年见伉俪俩下来,而他妈咪眼睛红红的,第一反应就是他爸比欺负他妈咪了。
“别说这些话,我不爱听。”唐聿城皱紧了眉头,他记得翊笙说过她当年差点儿就死了,也晓得她没有只字片语地消逝了四年,是有苦处的。
安小兔哼了一声,握着拳头捶了一下他的胸膛,“既然嫌弃,今后都不准吻我了。”
他不逼她。
日记的笔墨记录很俭朴无华,没有效任何润色词或者描述词,可她却能设想到他照顾抱病的安年有多辛苦,想到那些画面,她的心就忍不住抽痛,难受得几近堵塞。
安小兔有些不成置信地看着这个男人,他竟然用这类体例威胁她。
“好。”安小兔乖乖点了点头。
等洗了脸出来,挽着唐聿城的部下楼用饭。
他想了一下,便猜到安小兔能够在书房里。
她的眼睛还是红红的,仿佛被谁欺负了,委曲又悲伤,唐聿城一下子将她抱在怀里,抽掉她手中的日记本,放到中间的桌子上。
“给我说说,如何回事?”他的语气霸道而强势,顿了顿,弥补道,“不说我就吻到你肯说为止。”
“聿城,对不起!”她抱紧了他,把脸帖在他的胸膛,哽咽着说道。
“说吧,方才为甚么哭?”他再次问道。
到了书房,又见她像中午那样,眼眶红红的。
“嗯。”安小兔抽回了手,回身走进书房的洗手间了。
下午唐聿城放工,趁便接儿子回到家,没看到安小兔的身影,便猜她必定在书房里。
觉得安小兔还没起床,回到房间一看,没有看到人,觉得她出门了。
还记得安年刚出世的时候,就只答应他抱罢了,只跟他靠近。而安年抱病的时候,也一向粘着他,不肯睡床。
目前的糊口,平平而温馨幸运,安小兔感到很对劲。
刚要退开,感受腰间一紧,她小小地倒吸了一口气。
“另有,今后不准哭了,下回再让我看到,我就不准你再看这些日记了。”晓得她为甚么哭,唐聿城语气强势说道。
她想体味这四年里的事,他如她所愿,但他不想看到她为畴昔的事而掉眼泪,将来也不可。
安小兔合上日记本,赶快低下头擦去脸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