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细心打量她递过的汤煲,莺儿正要替他揭去盖子,阿秀却起了急:“这时候给他喝这个做甚么,端归去吧!”莺儿听了一愣,朱元璋两手一罩护住汤煲:“夫人既是给我喝的,如何又要归去不给了?”
“莺儿,你来悄悄奉告我这是甚么?”朱元璋招过退开的莺儿低声问道,莺儿向主子求援,阿秀却没重视,只好无法的绯红了脸私语给他:“虫草双鞭汤。内里加了鸡羊肉。”
窗字的诗词很多,清筠想了想:“这个我倒没甚么掌控,我说是这帕子的‘纱’字,姐姐看但是?”阿秀想了半天,正要说不对,忽又想起杨万里的‘芭蕉分绿上窗纱’。因而带笑点头,两人各饮一口。
“这汤的味道虽怪,却香得很,可见是好东西了,只是这汤料我不熟谙。”朱元璋拿筷子探出来捞起些汤料,原觉得是甲鱼汤,现在尝了结不是,几块鸡肉和羊肉模糊可辨,剩下大半都不知是甚么,转脸看阿秀。阿秀的脸都赛过关羽了,也不睬她,故作平静的号召其他侧室们喝酒来粉饰。
阿秀又羞又气,美目含嗔道:“艺珍愈发的奸猾了,现在只会打趣我!明日待你难为情时,我也这般待你!”莺儿和素心忍着笑意服侍阿秀坐下,素心待阿秀坐稳,细心的端上一碗白果老鸭汤:“王妃用些汤吧,厨房才送来的。”
阿秀愣了下,风雅一笑:“这倒无妨,席间不管大小,只图大师畅然一乐,那我便唱,乡间粗暴之声,不要嫌污了耳朵便好。”莲儿笑逐颜开:“如此我们的耳朵算是有福了!万幸万幸!”
“啊?”朱元璋听完也不美意义了,“你去吧。”莺儿从速跑回阿秀身边,阿秀见她和朱元璋神采难堪,晓得朱元璋偷问了莺儿,仓猝起家害羞带臊就跑,朱元璋却扯住她袖子:“夫人慢些!明天好日子,我表情也好,我们行行酒令玩些甚么再去吧。”
声音远远的传到席间,几位侧室听了,也听得出朱元璋话里似有深意,又瞥见阿秀红了脸回席,天然心照不宣,世人都不点破,唯有艺珍最爱捣蛋,笑道:“王妃姐姐怕是闻不得这花粉呢,姐姐们看看,王妃姐姐脸都红了。”说完捂着嘴笑个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