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听她撒娇,笑道:“她既去换衣服,你稍等便是,何必说朕吝啬?”艺珍奸刁一笑:“这胡旋舞盛于唐朝,但到了宋朝,已经散逸,到了现在,大部分假以胡旋舞之名,舞的倒是天竺舞,谬以千里。妙仪mm以几近失传胡旋舞以谢君王,这等眼福,那个不想开开眼界,恰好陛下却私藏起来,若不是我本日壮着胆量请mm起舞,陛下还要藏下去,岂不是吝啬?”
绿漪红涟吹熄了厅内几盏灯,待光芒略暗,笛声由缓转急,弦鼓又起,一个身穿短衣,下着宽摆水色银丝长裙,头戴花冠的蒙面女子自角落扭转而出。
手边长出两尺的长袖摆,缓缓旋舞起来,裙摆伸开似钟形,腰肢纤细,身如拂柳。开初,跟着音乐的缓急,忽左忽右忽近忽远。俄然曲调昂扬,扭转如飞,裙摆完整伸开似圆盘于腰间,双手时而上举时而曲折,腰间彩带高涨,玉足上的窦丹似红线飘于空中。
“凭她如何得宠,本日陛下也只是赏了封号,并没有封妃,即便封了,贵妃也只要一个,我不自乱阵脚,别人怎会有机遇?你们见地陋劣,只顾着争宠,如何不看看皇后身边的几个丫头,是如何言行举止?”(未完待续。)
扭转愈焦炙骤,乃至看不清舞者的脸庞,舞者像是晕在光晕中,世人看的张口结舌,俄然笛声骤停,舞女簌忽卧倒地上,裙摆散开,一只手举起似鹅颈,一只手伏地如弯月,舞毕。
“是,皇后娘娘。”蕙兰和婉嫔低头各自应了。因而婉嫔起家归位,素心鼓掌表示舞乐持续,未几时朱元璋和艺珍返来,重新退席。
一时大师哈哈大笑,又饮了几杯,宫人来撤去了中间的地毯,又见红涟出去和乐工私语几句。几个乐工离席,少顷取了乐器返来,音乐一起,倒是胡笛。
见阿秀怒意未消,婉嫔离席步至中间跪下:“皇后娘娘息怒,本日多么的日子,让娘娘活力,是贱妾忽视,乃至我宫里的人冲撞惠嫔姐姐,请娘娘惩罚。??火然文 ????. r?a?n??e?n`”
艺珍留步一瞪眼:“天子心尖上的人,也是你敢骂的?你有几个脑袋?!”采兰解劝道:“她不过是替主子不值。”艺珍更加活力:“替我不值?我现在是贵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们是我身边的人,不但不晓得谨言慎行,反而在我面前说三道四?若被别人听了去,显得我是甚么人!”
“mm左旋右旋,行云流水不知倦怠,千圈万周转个不断。转时转得那么快,快的几近不能看出她的脸和背,但一停下来,又如此之稳,真如仙子下凡。”芷兰也笑着道。
撷芳扶着艺珍:“陛下方才和娘娘您离席说了那么多梯己话,如何反而践约了?”艺珍笑了一声:“天然是去伴随仙子了。”撷芳撅嘴道:“甚么仙子,奴婢看倒是一只狐媚子。”
妙仪点头向阿秀道:“皇后娘娘恕罪,妙仪酒力不佳,方才一舞,现在有些醉了,请容我换衣归去。”阿秀点点头:“去吧,换完衣服记得莫要吹风,酒后吹风会头疼,归去让宫里人给你喝点奶茶再睡。细心伤胃。”
朱元璋接口夸奖:“妙仪啊妙仪,朕觉得你常日之舞已是惊为天人,本日一看,才晓得你还留了一首!”艺珍也回身,佩服道:“元稹曾道‘柔嫩依身着飘带,盘桓绕指同环钏’,白居易也说‘弦鼓一声双袖举,回雪飘飘秋蓬舞’,任凭如何设想,总感觉赞誉过火,现在一看,竟终不能抵mm舞姿之万一!不知其他姐妹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