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打横一抱她,站起家进了西暖阁。暖阁里的娇笑轻喘传出窗外,而聂淡淡一笑,命内侍官记下:太极殿郑昭仪玄月初二,西暖阁承宠。
撷芳剥了个橘子递给艺珍:“贵妃娘娘蕙质兰心,如此有韬略,来日定然还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艺珍剜她一眼:“这话这里说说就算了,来日再说,本宫割了你的舌头!”
“朕并不是健忘你,实在是你性子太固执,朕宠嬖其他嫔妃,是天子之权,雨露均沾。你不明事理,只顾拈酸妒忌,动辄砸东西骂人喝酒失礼,朕如何能高兴?”朱元璋捏起她的下巴,“比方你一向是如许如水的性子和顺些,沉寂些,朕如何会不宠嬖你?”
这一次复宠,郑映雪的势头同方才得宠一样,持续几日午膳晚膳夜间侍寝都是她一人,三今后,同婉嫔一样,无子无女封为安嫔,并且玄月初八,下旨移居艺珍之前住的万安宫。
说着一昂首,倒是郑映雪穿了丫头的衣服在阶下回话。朱元璋一看是她,愣了一下,倒也不活力,挥挥手,而聂见机的带着其别人退出门去。
朱元璋哈哈大笑:“你这丫头嘴巴倒是利落,有赏!”俄然又问,“你是婉嫔宫里的?”丫头摇点头:“陛下猜错了,我是太极殿西厢的。陛下只知婉嫔,健忘了郑昭仪么?”
映雪接过信丢下绯袖,仓猝坐在桌边拆看一看,未几时看完,喜上眉梢的烧了信,取了一个镯子塞给绯袖:“这件差事你做的极好,这是我赐给你的!”
绯袖大喜过望的接了,连连叩首:“奴婢替我家主子给娘娘叩首,来之前主子说若贵妃娘娘能帮主子重获君恩,主子没齿不忘!”
朱元璋招招手,映雪拾阶而上,走到朱元璋身边,朱元璋以手一带她,映雪顺势倒在朱元璋怀里:“陛下还没有答复妾身的话,莫非只记得婉嫔姐姐,就健忘了我么?”
艺珍一笑:“本宫在宫里的白叟当中,没有交好之人。这个郑昭仪是新人,得宠又得宠,情面冷暖已经看破,才会对本宫至心。中秋夜宴,本宫一时错着,反给婉嫔锦上添花,她婉嫔内心一定感激我,恐怕还会顾忌疑忌我。现在给郑昭仪雪中送炭,猜想她得偿所愿定然忠心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