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心侍主,每人赏十两银子。其他的下人也赏一个月的份例下去,门口两个不循分的寺人,发去别处服侍。有赏有罚,才让他们认清楚如何做人。李秀士之事还不敷给他们经验,竟然在眼皮子底下又出来如许的事。”阿秀道。
正谈笑,莲儿走出去:“娘娘昼寝醒了?有甚么欢畅事?也奉告我听听。”阿秀一笑:“来!坐下尝尝你门徒的技术!”莲儿一怔,瞥见是梅子,会心一笑:“她来找我学,我就随便那么一教,如何就成了我门徒?”说着坐下拈起来尝了,笑的更深,“做的比我做的要好,如此一看,更不能说是我门徒了!”
阿秀喝完点点头:“是了,有你们在身边,我天然是放心的。”碧痕又递上一碟果子:“这是蜜酿的梅子,娘娘含一个解解腻。”阿秀依言含了一颗,笑问:“这梅子竟有几分像是宁妃荷包内里梅干的味道,你如何会弄这个?”
“姐姐当日比我更痛,这么多年我始终感觉愧对姐姐。”莲儿垂下眼。阿秀拉过她的手:“过两月孩儿便要分娩了,到时我筹算让陛下赐你协理六宫之权,望mm不要推让辛苦。”
阿秀瞥见劈面椅子下的笸箩,问素心:“那是你打的络子?取来给本宫瞧一瞧。”素心取来放在几上,阿秀见有两个打好的,拿起来看了看,夸奖道:“不错不错,你们看看,这两个络子,不管是款式和色彩,都配的极好,素净的恰到好处,浓艳的又不轻浮,最是可贵。”
“她屋里的两个大丫头是我当初选的,固然不是彪炳挑的,但经得此事,也看得出这两个丫头倒是很经心。满屋的丫头衣服都不甚洁净,袖口大多带着灰黑的油渍,但婕妤的衣服袖口领口却颇洁净,我见绯袖碧裳二人的手上尽是冻疮,可见是洗衣冻得。”素心又接着说。
说完,端起羊奶喝了一口,皱皱眉:“好腥膻的味道,谁让人弄了这个?”碧痕笑着哄她:“是陛下和戴先生让筹办的,腥膻之气是有些,但对娘娘和腹中胎儿是极好的。娘娘可不要因为不喜这个味道便不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