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近前私语几句,朱元璋皱皱眉,挥退他,对阿秀道:“朕有要事要去措置,你且好好歇着,若乏了就先睡,不必等朕。”阿秀点点头,看他出去便歪躺下盯着灯火入迷。
素心过来给她捏肩膀:“要不要奴婢去查查谁背后嚼了舌头?”阿秀仿佛没闻声,问她:“陛下说有要事,你猜是甚么事?”素心一愣,想了想:“应是军中的事罢!现在元廷撤往北地,客岁传闻要拿下奉元。”“奉元?前朝的长安么?”阿秀扭头问。
素心停了手:“奴婢说句不该说的,娘娘是多思了,陛下只是一点点眼角眉梢的似有似无的意头,娘娘便要考虑好久,这在平时倒是无妨的,现在怀着皇嗣,前番又曾中毒,此时是放心养胎才是最要紧的。”
燕儿拉着她们一起去了,素心回身进殿正要关门,见乾清宫的灯火熄了,一时也不关门,在门口站着等了会子,还不见朱元璋转角过来,想了想,关门进殿,一一熄了大殿的灯,进了里间,留了两盏灯,又收几上的碟子和茶盏。(未完待续。)
“恰是,元廷当初占了长安才改成奉元的。“素心捏完了肩,坐在脚踏边捶腿。阿秀摇点头:“如果拿下长安,应是丧事,陛下拜别时似有不悦。大略不是功德。”
“标儿五岁便知照拂幼弟,八岁时弟弟们打斗,他从中补救,九岁封为世子,十三岁赴临濠祭拜祖墓,临行前陛下可还记得如何教诲他?陛下说:‘上有商高宗周成王,都知民生痛苦,在位亲民节约,是守成的好君主。’现在不过两年,陛下却忘了么?”阿秀又道。
碧痕一撇嘴:“那明日我晚些来。”素心笑问:“如何?另有气?”莺儿推了碧痕一把:“得了吧,主子哪能一向记取主子的不是,走吧,归去我给你捶腿,消消火。”碧痕一拧身:“你只会说,归去不给我捏看我不撕你的嘴。”
莺儿一笑:“这般的不知死活,敢来惊驾,也是不晓得死路如何写呢。”碧痕淡淡道:“此次给陛下和娘娘添堵,真是赛脸了。”素心也笑了:“好了好了,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到明日也说不完,看模样陛下也应当返来了,你们且归去罢,明早带早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