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甚好,若她自认生母,标儿虽还是宗子,却成了庶子,六合云泥之别,何况到时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之口?”莲儿夸奖素心。素心叹口气:“只是替主子不值,倾经心血,几乎为别人做嫁衣。”
“如此倒也是她聪明乖觉,她既然示好,来而不往非礼也,找个机遇在陛上面前提提便罢了。”阿秀点点头。莲儿笑了:“姐姐想捧她,天然有她的好出息。”
“好个素心!人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素心跟从姐姐多年,竟也学得如此有韬略!来日我把我宫里的画眉杜鹃送来姐姐身边,姐姐也帮我调教调教吧!”莲儿大笑道。
阿秀见瞒不住,叹了口气,眼圈一红:“标儿早膳厥后过,问我是否是蕙兰所生,又问既然蕙兰得了疫症,为何陛下不去看望,我也不去,只是命宫人闭宫除疫。”
两人一愣,看着燕儿一脸谨慎的出去,笑的却更短长,莲儿劈手一指素心:“你这个丫头愈发赛脸了,用心要笑煞我们。”转脸奉告燕儿,“你主子要把你送回我,你肯不肯呢?”
一时让她出去,小丫头规端方矩施礼后,对着阿秀托上一个托盘:“这是我家秀士给皇后娘娘的一点情意。”素心揭开帕子,内里是整整齐齐的几件肚兜和小衣服,阿秀接过看了,手工针线样样皆好,点点头:“感谢你家秀士的这份心机,你跑了这一趟,下去领赏吧。”
莲儿啐一口:“又是哪个福薄命浅的嚼舌头,也不怕捉出来打死!这般的混话敢往太子面前说,真真的不要命了!”阿秀摇点头:“这类事没有主子拿主张,主子们如何敢做主胡说是非,陛下不会无缘无端让蕙兰闭宫,也定是抓到了甚么把柄。陛下现在设立检校,宫中耳目甚多,这些暗里的手腕,今后很难瞒过陛下了。”
素心一笑:“这倒无妨,奴婢和淑妃娘娘说了,来日不管太子看望也好侍疾也罢,她若透露半分,便是绝了太子的出息更兼自绝了,奴婢说,陛下眼里是不揉沙子的。”
莲儿笑着摆摆手:“我只是打趣,就算是要返来,也要等她出师再说。”说着本身也忍不住按着肚子笑个不断。素心见两人表情大好,喊燕儿来倒水:“燕儿,来!娘娘们有话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