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漱玉咬牙,攥紧小拳头说道:“爹,我此次是因为壮壮放狗咬我,才会掉下山崖的。摔下山崖,我终究想明白了,我们不能如许。这些年,你在内里起早贪黑,累死累活,我们娘四个在家里也不闲着,二婶,三婶他们只是做做饭,娘却要跟着叔叔们下地干活。我要每天打猪草砍柴喂猪,两个mm那么小喂鸡喂鸭,那些人底子没把我们当人,把我们当牲口使啊!”
林海一愣,旋即苦笑说道:“老宅那边,除了你三叔三婶还算刻薄,其别人・・・・・・”
林海的身子一顿,又躺了下来,说道:“玉儿娘,你多睡会儿,我待会复兴来给孩子熬粥。明天三弟上来红薯,另有三百文钱,能撑一段时候。我不去城里干活了,归正不从那家分出来,我们赢利也保不住,我去后山打猎,跟村庄里人换点米面,不会再让你们饿肚子了。”
林漱玉假装不晓得,疑问道:“家里?爹,你说的现在壮壮他们住到屋子,是我们亲爷爷奶奶留给我们的?”
“漱玉,是我,三叔。”林河的声音传了过来,谨慎翼翼的,像是担忧被人听到。
林海搂着闺女,哽咽着,一个劲儿的哭。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悲伤处。
“你说的是真的?”林海不敢信赖,这哪是他的亲人,的确就是仇敌啊。
“嗯,那是我堂叔,在你亲爷爷奶奶归天以后,他们就是家里最靠近的族人。当时他们结婚三年,没有孩子,就收养了我,住到了我家里。”林海看着女儿懂事的模样,不自发说了内心话,这些话他向来没有跟别人说。
开了门,林河也没出来,拎了半袋子东西,一个小荷包塞到林漱玉的手里,说道:“漱玉,三叔,三婶没本领,只能从地窖里偷偷拿点红薯,这里另有三百文,固然不敷你娘的药钱,但等你三婶卖了绣品,我再给你们送来。”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漱玉拎着半袋子红薯,另一只手拿着一个荷包,走到屋里,说道:“是三叔,送来半袋子红薯,三百文钱。”
林海听到了,前提反射性地起床,但被身边的杜氏拦住了,说道:“玉儿他爹,别起来,莫非你忘了我们如何筹议的吗?如果你舍不得你那样的养父母,我就带着三个孩子回娘家去,我再也不想被人骂一窝赔钱货了。”
“当然是真的了,之前你不在家,奶奶就骂娘,说不诚恳干活,就让你休了娘,卖了我和两个mm三个赔钱货,再给爹娶个黄花大闺女。”林漱玉越说越带劲,脑洞大开,在脑筋里自编自导了一出恶婆婆虐待儿媳妇孙女的大戏。
林漱玉对脑筋里这个诚恳的三叔有点印象,不过明天老宅闹了这一出,她对那些人都非常恶感。
“爹,娘,两个mm有我看着呢,您别担忧了,喝完药,早点歇息吧。”林漱玉轻笑说道,她折腾了这么多天,真有点累。
“爹,锅里有热水,你从速洗漱歇息吧。”林漱玉把钱交给杜氏,便本身回到西屋,抱着小狼崽子,躺在了床上。固然床铺上的褥子和被子都很旧,很破,但终归比树叶和缓多了。
是啊,可不就是如许啊!林海忍不住泪流满面,担忧被屋里的老婆闻声,只能压抑着声音,无声哽咽。
林海喂好了药,重新内里走了出去,问道:“漱玉,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