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以后,吴伯弹出一两碎银,一名剑手伸手抓住,在手心掂了掂,紧绷的脸败坏下来暴露一丝浅笑道:“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去处老爷们通报一声,成不成还得老爷们点头。”
这男人一袭青色剑手服,看上去二十五六,身材均匀面相明朗,身边放着一柄三尺长剑,剑鞘是蒙皮的,上面略有磨损,应当是有些年初之物,只可惜上面灵性全无,只是一浅显长剑。
“小兄弟酒量不错。”三人中一向没有开口说话的第三人对莫问浅笑道。此人一袭灰色皮甲,四肢苗条,看上去极其矫捷。
十几只大小一样的黄纸包堆在箱子一角,透着苦涩的药石之味。接下来是一只荷包,内里装着一张三百两大赵宝庄的金票,和几十两散碎银子,三百两金子说多未几,说少很多,充足一个浅显的五口之家在赵国地界衣食无忧的过几十年,对于“只要两年生命”的他已经很余裕了。
络腮胡子笑得最为夸大,拿着的重剑乱颤,另一只手指着莫问大笑:“小兄弟,这但是纯粹的北方烈酒,你把它当水喝呢?”
“来,小兄弟,尝尝这蛇貂肉如何样。”络腮胡子笑呵呵的撕下烤肉的一条后腿递给莫问。
“这位大哥,你们是剑客吗?”莫问强忍着腹欲,问道。
吴伯的声音将莫问的心神唤了返来,莫问转过身见到吴伯一手拎着一大捆干柴,另一只手提着两只水囊,看着他的目光中透暴露一丝担忧。
这些穿戴雍容华贵的就是贩子,这些配剑的是灵剑师!不对,他们很多人的剑没有灵性,只是浅显的剑器,对了,他们是剑客!不修剑气只修剑术技击的剑客!另有那几个既不佩剑也没有灵气颠簸的是浅显的行旅,那些是……
吴伯策划马车赶至营地的收支口,却被两名身配长剑的剑手拦下,对此吴伯早有应对,拱手道:“两位小哥,我们是从江州城而来,因为家中产生了变故,老朽受老仆人所托,护送少爷赶去渝州探亲的,本日路过此地,见天气已晚想借贵地歇息一夜,还请行个便利。”
老头轻哼了一声,看也不看三人,回身负手拜别。
那股冰冷的力量极其霸道和富有侵犯性,所过之处莫问都有种被解冻的麻痹感,特别是进入丹田以后,剑气的运转仿佛也要呆滞!这一惊但是非同小可,这让他想起了灵剑师们最为惊骇的走火入魔!
“少爷!少爷……”
“好!”三名剑客不由大声喝采,莫问的表示无疑获得了他们的认同。几人各自取出随身酒囊,就着烤肉相对痛饮。
莫问冷静的点了点头,从吴伯凝重的语气中俄然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吴伯点了点头,并没有穷究的意义,只是道:“如果不舒畅还是回车上吧。”
对如许的号令莫问心中非常忿忿不平,但也窜改不了甚么,林奕三人还是去了,望着三人拜别的背影莫问有些怔然,这就是江湖底层的剑客们的糊口吗。
见三位刚认的大哥神采阴沉,莫问踌躇着问道:“如何了?”
“那你们的剑术必然很高了。”
莫问的模样引得三名剑客同时大笑,行走江湖近十年,这么成心机的少年他们还第一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