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媞兰听周志明如此忠心,又碍着圣月的面,不好多说。
当下两人停止谈天,冷静向前。柴少宁等人也都被将来可见的残暴局势压抑,再没有半点谈笑的表情。
人还没有全坐下,柴少宁已经抢先开口道:“我有一句话想说,不过先请白伯父不要活力才好。”
周志明仍不断念,目光望向圣月道:“公主莫非也不想回王府么?”
雪念慈听了,低下头道:“女儿的情意瞒不过爹爹。先时逃出成都,大师前程未卜,女儿不便开口。当今有周将军护送爹爹去山西,女儿便想随三哥前去少林一行,还请爹爹恩准。”
周志明倒是仿如已看淡统统,对此毫不在乎,安慰乐忠道:“乐忠,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驸马爷等人此一去,恰是为川中的将来埋下但愿。我知你胸有乾坤,不肯做那愚忠之事,我们就此别过。他日待公主和驸马领雄师返回川中的一日,你再凭本身的才气为他们效一份力。”
周志明双眼暴露黯然神采,叹口气道:“莫非王爷一死,川中真的气数已尽么?”
白飞羽脸上暴露淡然笑意道:“我以往自以为淡薄名利,以爱好交友江湖中人自夸,到现在才晓得那不过是自欺欺人。现在真正体味到繁华如浮云这句话的含义,才明白人生不过是一场幻像,只要露儿本身感觉幸运,爹就满足了。”
周志明点头叹道:“顺天王和福建王满是为一己私欲才起的兵,势弱时天然但愿能和川中联手,但现在二人都已势大,这类环境下只会坐看海南王和川中王恶斗,任由两边耗损兵力,他们又如何会当真助川中王对抗海南王?”
乐忠闻言跳上马去,和随后上马的那十多名将领一齐跪在地上,冲周志明叩了三叩,以后跳起家来,对圣月和柴少宁等人道:“公主、驸马,乐忠家有妻儿长幼,恕我不能随各位前去山西。他日不管那边相逢,乐忠永不会做有负公主和驸马之事。告别!”说罢一拱手,跃身上马,领了部下疾走而去。
白飞羽早猜到柴少宁要说甚么?扭头望向女儿雪念慈道:“我想这话是不是应当由露儿来讲才更合适?”
走出大山的时候,天气已经亮了起来。世人找一家堆栈投宿,先睡一觉,消掉一夜的困乏,直到午后这才起来吃过饭,往白飞羽房中聚齐,筹议下一步的筹算。
柴少宁笑道:“如果将军担忧我们会和赵将军联手对于川中雄师,大可不必。玉龙对我们不仁,我们不能对他不义,不管何时,我们还是川中雄师的盟友。但如果周将军仍想着我们能和玉龙修好,则恕我们难领将军的美意。王府中,玉龙绝情绝义,将军且看这专为追杀我们而来的满山兵将,就晓得玉龙王子的为人暴虐到了何种程度?”
周志明笑了起来道:“除非白驸马或柴驸马肯取玉龙而代之,但你们会这么做么?”
周志明道:“你尽能够直言回禀。人我是必然要带走,等我把他们送往山西,再返来向殿下请罪好了!”
乐忠倒是哭出声来道:“两位驸马和公主一去,川中亡矣。”
周志明点头苦笑道:“我会随各位一起走,不过是护送各位安然离川。王子殿下既起杀心,必然会传令火线守城将领沿途反对。有我和你们在一起,那帮人应当不敢留难各位。至于别的,宋女人休要再提。王子他骄横自恃,纸上谈兵,我如果再不守在他的身边,他会吃大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