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思脱身之法,夜幕来临的时候,那小公公却在门外拍门,忐忑问道。
她走在前头,背后跟动手跨药箱的贴身婢女,主仆二人仓促往偏殿赶去。
“噢?或许你说出来,我们能够参详一下。”妙音道。
如果如此,只能申明,李兆廷是怒到必然了――她看着面前女子,淡淡开口,“你凭甚么以为我会帮你?1、你博得了连玉的心,让我蒙羞,2、兆廷下的令,我也不能违背,为了一个曾是我情敌的女子,我去违背他岂不傻?”
这是她托内奉养告妙音的话。
素珍却道:“一天就够,我省着用,能保持两天。你侍女来得频繁,只怕会惹人思疑,你既帮了我,我也毫不能让你难堪。”
她乃至连杯子也不消,对着壶嘴便猛灌下去,大口大口吞咽,把饭菜吃得半点不剩,仿佛还是不敷,又看了饼子几眼,最后连着半壶子水一起,拿了块布把东西谨慎翼翼包了起来。
妙音不由得微微怔住,此人被李兆廷囚住的事她也有所闻,但她没想到,李兆廷还断了她的吃食!
……
“妙蜜斯,有些事你不明白。”素珍知她指连捷连琴的事,点头答道。
蜜斯早已叫萧司膳暗中留意偏殿的环境,这位司膳大人对宫人自是熟谙不过,略一套话,便从守值的宫女嘴里套出,妙音曾去过探看,传闻是应冯素珍所的,望妙蜜斯看在昔日裴奉机的事上代向李兆廷求个情,妙音却不肯,二人随即产生了争论,妙音小伤了冯素珍,随后送药过后,以示不欠。
她知他担忧,立即开门回道:“我还好。”
妙音嚯地起来。
“再说,若他为政治选你,本日你也便没有了与李兆廷的姻缘。”
“妙蜜斯,你下午派侍女走一趟,跟门外的侍卫宫人说,冯素珍胶葛于你,想请你向世子讨情,你不肯,推搡之间,你不谨慎将我推倒,你不是喜好欠人的人,便让侍女把药膏送过来,药箱且藏上几张烙饼和点水,给我再熬上两天。”
妙音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下午就把“药膏”送过来。且是她亲身所送。
这天,素珍并未等来妙音的炊事,但她本不作她多次送食的筹算,怕扳连对方,妙音应允的时候未至,她也没有指责,反心下一松。此时虽已入夏,但还不是太热,她留的又是饼子,不会立即变坏,虽不能温饱,但能撑上两天。
这时,对方却俄然搀扶住她,“李提刑身子有力,主子送你进屋罢。”
当晚,她邀李兆廷晚膳,却遇李兆廷出宫措置军务,深夜方回,她知他即位前百事待筹,便按捺下来,品级二天午膳,欲借此一探他口风,对冯素珍的事是否已有一丝硬化的迹象,还是断念还是,如果前者,她或答应以出口求个情。
让跟着的宫人退出去,妙音看着素珍,缓缓问道,端倪间带着一丝猎奇。
妙音目光渐渐冷下来。
妙音临走前,俄然转头道:“我倒是有点明白,连玉为甚么喜好你了。”
素珍已洗漱过,端端方正的坐在桌旁等候,此时虽是吃力,却仍不失礼节,起来迎客。
“妙蜜斯,你这药箱怎恁地奇特,内里盛着……饭菜?!”话口方落,那梅儿已大声叫起来,满脸古怪地瞪住空中。
妙音怔愕,末端一笑,也未几话,起家拜别。
“死丫头,还不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