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端庆帝又修改完一本奏折,顺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轻咦一声道:“如何茶的味道不对?”
他爱民,为了有充足的银子赈灾,他乃至不吝向百官讹诈,让百官花银子赎罪,现在还许下那样的承诺,和哀鸿们同甘共苦,哀鸿们吃甚么他这个天子就吃甚么,如许的承诺不是哪个天子都敢许下的,并严格履行的,可端庆帝做到了。
“蕴仪姑姑聪明!”林公公笑着伸出大拇指,夸奖了叶蕴仪一句,然后道:“咱家是想着,专门端燕窝参汤畴昔皇上不喝,还发了脾气,以是咱家想了个别例,那就是将参汤改头换面,变成参茶,由姑姑你去安排,如答应好?”
“是吗?那还是参汤吗?”
林公公自无不成,带着叶蕴仪到了一间偏屋子里,内里就有小寺人端着一盅参汤,林公公叮咛给叶蕴仪盛了一小碗,叶蕴仪喝了就点了点头,道:“确切是像茶的味道,不细心品的确没有参汤的药味。”
端庆帝自是不会因为一杯茶就见怪叶蕴仪这个救驾有功的人,以是也只是摇了点头就揭过了此事,叶蕴仪自是没有遭到甚么奖惩。
叶蕴仪自是也晓得这一点,但是这事情林公公找她做甚么?她有些迷惑的看着林公公,抿了抿唇道:“林公公所言蕴仪也明白,既然林公公把蕴仪从书房里叫出来,明显是有甚么事情要让蕴仪做的,公公固然说,只要不是甚么好事,蕴仪自是承诺帮手的。”
端庆帝还在看着奏折,不时的端起茶杯抿一口,又拿起羊毫蘸墨批复,而叶蕴仪则是侍立在一旁偷偷看着他,当然她的眼里天然没有甚么竭诚的倾慕和沉沦,她的眼里只要思虑和迷惑,她在思考着端庆帝到底是个如何的人?身为帝王的他如何不见帝王的赋性,多疑残暴,极强的权力欲望,以及俯视众生的傲岸?
然后,她昂首看去,见拍她的是林公公,先是松了口气,又眼神迷惑的看着林公公,林公公则是挤眉弄眼的指了指内里,叶蕴仪刹时领悟,这是有事情要和她到内里说。
到了书房外,叶蕴仪皱眉问道:“林公公,到底有甚么事情啊?如许把蕴仪叫出来。”
随后半个月,三五天就会有如许一个小把戏,以参汤或者燕窝盛在茶杯里,由叶蕴仪端给端庆帝,找各种借口利用端庆帝喝了参汤燕窝。
“可这不可啊!”林公公急的跳脚,道:“皇上日理万机,从早忙到晚,只吃馒头稀饭如何成?如许下去身材迟早会垮的。”
“哦,皇上,方才那杯茶喝完了,这是蕴仪新端来的,但蕴仪偷了懒,直接让跑堂里的人泡的,不是蕴仪亲手泡的,自是味道分歧,还请皇上恕罪。”叶蕴仪笑着解释道。
叶蕴仪叹道:“就如公公所言吧,蕴仪照做就是,让人把这盅参汤倒入茶杯里,我亲身端给皇上。”
叶蕴仪沉默,点了点头,又语带佩服道:“皇上能够遵循他对天下百姓的信誉,这是千古以来都是少见的,让人由衷的佩服。”
至于,端庆帝是发觉了还是没发觉,叶蕴仪也不太清楚,但看越到前面她一端茶来,端庆帝就似笑非笑,这应当是发觉了吧,只是不知为何没有戳穿这个小把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