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归说,方铮还是不甘不肯的来到了前厅。归副本身留在这里的目标,只是为了等阿谁赵俊,至于受不受重用,被不被匪贼们所接管,却没在方铮的考虑范围内,本身被绑票的事情查清了就闪人,管他们干吗?
走出前厅老远的方铮,天然不晓得众匪贼们内心的猜想,他肝火冲冲的朝前厅瞪了一眼,又恨恨的将脚下一块小石子踢得远远的,心中忿忿暗忖,小娘们儿,臭娘们儿!整天只晓得用武力恐吓老子,算甚么豪杰!有种跟我讲事理啊,玩脑筋急转弯也行……
“啊?”方铮目瞪口呆,这,这娘们儿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吧?
“对对对……”彭老刀陪笑道。
方铮内心凉了半截,甚么二当家!闹半天我就是一跑腿打杂的。
罗月娘跟长平分歧,固然她们脾气都很暴躁,可长平的暴躁脾气更多的时候只是一个率性刁蛮的小女人在耍小性子罢了,就像夏季中午的一场阵雨,说来便来,说走便走。
江湖端方,不能对拜山的人无礼,这跟两邦交兵,不斩来使的意义是一样的,以是刀疤脸和众匪贼固然肝火冲冲,一时却也拿那中年男人毫无体例。中年男人也仗着这条端方,对劲洋洋的翘着二郎腿,有恃无恐,气势放肆之极。
――多少年未见当家的暴露如此逼真的笑容了?这几年,当家的每天都在笑,可那种笑容就像是一张戴在脸上的面具,底子不实在,假笑,嘲笑,大笑,乃至是媚笑,那都是做给别人看的一种假象。而现在当家的暴露的笑容,让人一看便知是发自内心,真是可贵啊。难怪当家的不顾世人反对,一意要将方小五提为二当家,莫非这两人之间……
赵俊,我留在这里是为了等赵俊。
方铮一楞,接着哈哈大笑道:“这么说,我好象问得不该该啊……”
方铮不满道:“如何拜山你来问我?你们杨大当家的没奉告你端方吗?”
“又傻笑,又傻笑!”罗月娘不满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唉!老娘现在真有点悔怨了,也不知让你做二当家究竟是福是祸……”
方铮大笑着拱手道:“幸会幸会!鄙人方小五,忝为青龙山的二当家,明天刚上任的。”
方铮吓得一颤抖,擦着盗汗从速道:“没……没有!绝对没有!”
罗月娘嘲笑:“这山上只要老娘一个女人,你等的人不是我,莫非是男人?莫非你是个兔儿爷?”
“啊!当家的,你快看,多么斑斓的山景呀!正所谓‘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如此美景,当可入诗入画,回味悠长矣!嗯,小生去撒个尿先……”
彭老刀吓得一颤抖,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话未说完,方铮神采一沉,暴起发难,一脚狠狠踹上彭老刀的胸口,将彭老刀踹了个四脚朝天,彭老刀惨叫一声,反应却也不慢,当场打了一个滚儿,又站起家来,神采惊惧的指着方铮大呼道:“你……你……你莫非不讲江湖端方?老子是来拜山的!”
方铮负手而立,点头晃脑,一起漫口吟哦,苗条的身影踱出门外,紧接着缓慢的一闪即逝。
灰尘落定,众匪贼已被方铮无耻的品德完整收伏,罗月娘怔怔的看着这一幕,俄然扶着额头,嗟叹般哼了一句:“完了,他娘的!我青龙山今后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