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铮状若镇静冲动的低下头去,道:“微臣多谢太子殿下汲引。”
兴冲冲的赶了归去,太子送的礼还悄悄的放在前厅的角落,大大小小十几个箱子堆在一起,看上去很有视觉震惊结果。方铮迫不及待的叮咛人翻开了箱子,顿时满室金光银烁,那一锭一锭厚重的金元宝银元宝收回的灿烂光芒,刺得方铮眼睛生疼。
闭目深吸了口气,太子展开眼,浅笑道:“方大人客气了,孤来此只是看望一下你,不敢过量叨扰。”
说着方铮朝皇上龇牙一笑:“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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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唯唯称是,心中暗笑,起码方才太子给本少爷送礼的事,你必定不晓得。
见方铮油腔滑调的模样,语气中又殊乏诚意,太子眼中不由有了几分愤怒,此人莫非在戏耍孤?又是茅坑又是用饭的,此人公然是个贩子痞子,粗鄙之极!
咦?本少爷的政治本质何时变得如此成熟了?这么错综庞大的事情竟然能想明白,看来本少爷有充足的才气再升几级官儿。
方铮奉迎的笑笑,道:“皇上,您这么说可太伤微臣的心了,微臣像是那种占便宜的人吗?不就是跟你做了笔小买卖,大师都心甘甘心嘛,再说了,我只分了一成呢,按理说应当是您占了我的便宜才对……”
皇上一见到方铮,就眼不眼鼻子不是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低头批阅着奏折,没理睬他。。
太子见方铮仍在皱着眉头思考,不由得笑了笑:“方大人不必多想,此事说到这里便好,多说无益。孤传闻父皇命你为正使,与突厥人构和,事关严峻,还望方大人莫要孤负父皇和朝廷对你的希冀呀。”
见到方铮高兴的笑容,太子也笑了,他笑得比方铮更高兴。
方铮讪讪一笑,挠头道:“嘿嘿,我觉得您年纪大了,耳背……”
待到太子的车驾终究看不到影子了,方铮才狠狠抛弃手绢儿,向着车驾的方向比划了一根中指。
御书房内。
太子淡淡一笑,转移了话题:“孤传闻了你与潘尚书之间的恩仇,虽说潘尚书乃孤之恩师,可孤是一国储君,心胸天下,不会偏亲而疏贤,潘尚书……唉,教员他确有做得不当之处,还望方大人莫予计算。说来教员也是两朝老臣,当年意气风发的吏部左侍郎,如本年近古稀,已然是朝中第一人,这些年走过来,教员他也老了啊。老了,就不免有些偏执,孤不忍心见教员拖着年老之躯持续劳累国事,正想劝教员告老,保养天年……”
“微臣多谢太子殿下提示,微臣必然会谨慎办事,做到万无一失。”
方老爷怒骂道:“混帐东西!你那是长处吗?亏你是朝廷命官,一点廉耻都不懂!此事若被皇上和朝中的言官晓得了,你就等着不利!”
方老爷这一骂,倒是给方铮提了个醒,若我主动让皇上晓得这事,这份礼不就漂白了么?大不了给皇上分一点儿……
皇上瞥了方铮一眼,道:“朕每次瞥见你都恨不得将你大卸八块,说,此次你来,又想占甚么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