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停止!别打了!清算清算,让这家伙滚蛋,老子还就不解释了,爱咋咋地!”方铮哼了哼,一甩袖子,再也不睬叶二少,回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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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扬州府新任知府徐寿,率扬州大小官员,拜见钦差方大人!”
“回……回大人的话,自从扬州前任魏知府被大人抓捕以后,吏部告急调派下官赴扬州上任,顶上知府一职,现在已是第旬日了。”
韩亦真站在方铮一侧,闻言有些惊奇的昂首看了看他,目光中出现几分连她本身都未发觉的神采。
韩亦真惊道:“你还想如何?”
“我平生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却怕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甚么水可载舟,水亦覆舟的大事理我就不跟你们讲了,我只奉告你们,我们当官之前,也只是个浅显浅显的老百姓,跟城外那些见了官老爷就下拜叩首的百姓们没有任何辨别。”
可方铮却没表情赏识这些怡人的风景,他现在满腔肝火,眼睛涨得通红,常日里惯来笑嘻嘻毫无端庄的俊脸,已被肝火所袒护,面色闪现出一种不天然的潮红。
方铮被叶二少一口一声“狗官”气得浑身直颤抖,剑眉一竖便想叫人持续扁他,但他看了韩亦真一眼,见她面无神采,可目光中却暴露几分委曲之色,方铮重重叹了口气,满腹悲忿之情顿时化为乌有。
方铮俊脸瞬时黑了下来:“哎,你这夸我还是损我呢?我如何听着这么不顺耳呢?”
方铮咧嘴笑道:“算了,打也打了,气也出了,那家伙估计是个被家里人宠坏了的主儿,我何必跟他计算?”
韩亦真扯着方铮的袖子急道:“方大人,快停止!杭州叶家与我韩家乃多年世交,你此举将陷我韩家于不义!”
“公开欺侮钦差大人,要扒掉裤子打屁股的哦……”
韩亦真咬了咬下唇,可贵的现出娇俏的模样:“但是……你是堂堂钦差,不感觉官威受损么?”
方铮见她看着本身,不由笑了笑:“韩蜜斯,你是不是感觉我是那种涓滴不讲事理的人,不分青红皂白,谁获咎我我就灭谁的那种恶霸型官员?”
可本日他却等闲放过了攻击欺侮他的叶敏之,这倒真的让她感到诧异了。
韩亦真面庞紧绷,冷冷道:“叶世兄,你本日之举,委实孟浪了,男女姻缘,全凭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你我从未许过婚事,我韩家也未曾收过你的聘礼,我韩亦真还是未嫁之身,世兄何出‘夺人妻女’之言?”
方铮不屑的撇嘴道:“狗屁官威!老子向来没把这破官儿放在心上,要我做我就做,不要我做拉倒!我不像别的当官的肚子里那么多弯弯绕,你骂了我,我打了你,行,这事儿就处理了,做人做事别搞得那么庞大,遇事说事,能解释就好好解释,不能解释就开打,别拿所谓的官位身份来唬弄人,在真正的豪杰豪杰面前,身份底子唬不了人,在那些孬种面前抬出官位身份,只能申明我把本身降到跟孬种一个层次了……”
只见扬州城门紧闭,无数百姓在城外盘桓叫骂,一队队巡城的衙门捕快和衙役手执铁链铁尺,如猛虎下山般,对百姓肆意吵架呵叱,不时从人群中揪出几个丁壮男人,问也不问便将铁链往其脖子上一套,城墙根下,倒跪着一排身戴铁链的男人,他们一个个面有忿色,却低头沮丧的跪在那边,不敢发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