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亦真偏头看了他一眼。
舔了舔嘴唇,方铮板着脸道:“亦真mm,你刚才把我揍得这么惨痛,是不是该表示一下?我堂堂钦差大臣,被一介女子在大街上追得捧首鼠窜……咳,计谋性撤退,实在是大大有失朝廷和本官的脸面,我感觉你应当补偿我的精力丧失……”
方铮闻言只好站住。这妞儿跟疯子似的,这话倒也不算威胁,瞧她那副羞恼欲绝的模样,或许真干得出,果然如此,这事儿就闹大发了。方铮倒不怕韩家告御状,以瘦子和他的友情,就算告了他也不会有半点丧失,他怕的是这事儿闹上都城,若被家里的长平晓得,他的好日子就算到头了。
“甚么事?”
方铮嘿嘿一笑,朝她竖起一根手指。
这番热烈已经吸引了大街上很多百姓们立足围观,一个个对着方铮和韩亦真指指导点,没过一会儿,看戏的百姓已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大家脸上弥漫着欢乐的笑容,明显对这一幕弱女子追杀大男人的戏码非常对劲。
韩亦真看了他一眼,悠悠道:“江南一共有七府,却有六府被他挟制,另有一府的知府呢?他为何没被人所挟制?莫非说他夺目过人,化解了别人给他设下的骗局?或者说他底子与那幕后之人是一丘之貉,贼喊捉贼?”
方铮神采舒畅的点点头,随即一惊,又从速点头:“这是个曲解呀,实在我平时是个很端庄的人,真的,你去都城探听一下,忠国公方铮的糊口风格不是普通的朴重……”
从速破案,从速回家等儿子出世,谁乐意待在这鬼处所?至于面前这位看似文静的绝色世家蜜斯,还是从速断了对她的念想吧,休说韩家不会同意她给人做小,便是长平那边也不知该如何交代,更别提这妞儿貌似对本身底子没意义……
“嗖”
韩亦真俏脸含霜,斑斓的大眼蓄满了泪水,正用一种仇恨羞恼的目光忿忿的瞪着方铮。
方铮咬了咬牙,决定不睬她,扭过甚,望着亭外波光粼粼的临清池,东风拂来,吹动池边垂柳,柳条随风,如一个个多情婀娜的美人,风情万种的扭摆着腰肢。
韩亦真轻笑了一下,眼中复又透暴露睿智的光芒,纤纤玉指在石制的桌子上悄悄敲了两下,然后淡笑道:“你有没有感遭到,自你下江南到现在,清查税案时,仿佛一向被那幕后之人牵着鼻子走?他情愿让你查到的线索,你才气看获得,他若不肯让你看到任何东西,你就如同现在一样,涓滴没了眉目,方大人,恕民女直言,查案若如你这般查法,十年八载都查不出成果,反而白白华侈了朝廷的人力物力……”
韩亦真秋水般的眸子微微眯起,语气仍然平平道:“以是,你舒缓烦恼的体例,便是在大街上……轻浮女子?”
方铮黑着一只眼眶,神情严厉的端坐在亭内,嘴角抽了几下,板着脸道:“……不是说好了不准打脸的吗?”
“你到底要多少?”韩亦真攥紧了拳头,她决定,若方铮真敢开口,她将毫不踌躇的挥拳揍死他。
方铮苦笑道:“我已派人将五府知府周到监督起来,可多数是徒劳,幕后之人既然敢留他们性命,没杀他们灭口,想必他们也不会晓得甚么有代价的东西……”
方铮贼兮兮的打量了韩亦真一眼,色眯眯的目光特地在她那圆润翘挺的香臀上多逗留了一下,看得韩亦真浑身毛骨悚然,心头怒意垂垂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