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匪首”的面孔后,吴公子吓得大惊失容。面前的这位主儿,但是如假包换的仇家啊,本日之局,怕是凶多吉少。
方铮顿了顿,瞥了一眼吴公子,见他目光板滞,神采颓废。因而“沉痛”的叹了口气道:“本来呢,咱俩所争者,不过就一窑姐儿罢了,只当是常日里开了个小打趣。就算吴公子把我推下楼,也没甚么干系,为了成全吴公子在美人面前表示豪杰气势,这口气我忍就忍了。对了,吴公子现在已经抱得美人归了?”
没错,这里便是上回方铮、瘦子和长平三人大战一群地痞的老处所。
方铮浑然不觉吴公子对他的鄙夷,仍笑眯眯的道:“二嘛,兄弟我有些陈帐想跟你算算,亲兄弟,明计帐嘛,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吴公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上嘴上血水直淌,含含混糊要求道:“众位豪杰爷,鄙人是金陵吴家的公子,众位豪杰如果手头不便利,统统好说,统统好说!需求多少固然开口,只求各位莫伤了鄙人的性命……”
因而向着郑仗他们打了个手势,郑仗等会心,也不跟这吴公子罗嗦,世人上前便是一顿毒打,并且专朝他脸上号召。在吴公子哭爹喊娘的惨叫声中,吴公子那尚称漂亮的脸很快便肿如猪头。
“服,服,方少爷,您说甚么就是甚么。”人在屋檐下,吴少爷特别的识时务。
小五和众护院在中间听得面面相觑,我们这位少爷到底想做甚么?如何说着说着还真有点话旧的味道了,世人辛苦半晌,把姓吴那小子抬到这荒郊田野,少爷该不会真的只是为了叙话旧?
一旁的小五和众护院这时才恍然大悟,暗笑不止,少爷闲扯半天,敢情是想敲这小子一笔呀。少爷不愧是少爷,敲竹杠都敲得这么斯文有礼。
我敢说不吗?吴公子哭丧着脸道:“方少爷,我错了!琼花楼的事我对不起你,方少爷您说如何就如何,只求方少爷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一条狗命。”
闹半天还是要钱呀。吴公子内心鄙夷不已,你方家甚么家底我还不晓得,就算将你屋子堆满了宝贵药材,对方家庞大的产业来讲还不是九牛一毛。
吴公子只好耐着性子,陪着笑容道:“方少爷您固然开口,千万别客气。”
不知过了多久,吴公子幽幽醒转过来,正迷含混糊时,俄然感受脸上被人重重扇了一耳光,疼得他当场惨叫了起来。激烈的疼痛感使他不得不展开眼,面前模恍惚糊立着几道人影,却看不清脸孔。最让他惊骇的是,这儿好象不是金陵城,而是一片荒郊田野,若在这个处所被人杀了,他家老爹连他的尸都城找不着。
郑仗还是是平板着脸,一脸酷酷的神采,对外界产生的任何事情置若未闻,只是望向方铮的眼神里,不时闪过一丝笑意。
方铮一听这小子松了口,笑得更高兴了:“这就对了,你看,现在的氛围多么亲热,多么调和,庄子曰:‘以和为贵’,至理也。”方大少爷的引经据典实在是乱七八糟,恰好他还洋洋对劲于本身的文采。
思及至此,吴公子立马改了口,抱着方铮的腿痛哭流涕:“我有!我有!你要多少有多少,只求你能饶了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