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房里正说着话,方夫人出去了。昨日见方铮被皇上施了廷杖,方夫民气疼得不得了,叮咛厨房做了好些个补血补气的炊事,本日她便过来看看方铮好些了没有。
方铮倒是苦笑不已,上辈子是个待业的大门生,连个事情都找不着,一天到晚摊着报纸在雇用栏上画圈圈,出门招聘碰得头破血流,哪另故意机去找甚么朋友。这辈子倒好,莫名其妙招惹上了公主,瞧长平那不堪娇羞的模样,这朋友还做定了。
“宓儿,不得混闹,方兄现在已是命悬一线,危在朝夕,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瘦子强忍着笑怒斥道。
方大少爷白日挨了廷杖,当晚皇上便派了太医来家中看望,这个动静在曹公公与两位太医走后,便立马传遍了方府。下人们放下了苦衷,看来少爷不但圣眷未失,反而更是隆厚,少爷挨廷杖的阴霾终究一扫而空,全部方府为之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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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见二人还在你一礼我一礼的行着,大声道:“哎,你们二位歇会儿,娘,不消这么拘束,在家里他们就是长辈,您得端出长辈的架子来。”
瘦子坏笑道:“这话别跟我说,没用。将来你去跟我父皇说,呵呵。”
瘦子与长平走后,方府仍处于热烈中。
可皇上派太医给方铮瞧伤,这事就透着点儿别的意义了。再将方铮的官职一遐想,答案呼之欲出。――皇上如此作为,清楚是要重用方铮呀。这下好了,小浪花摇身一变,变成了惊涛骇浪。
“这副德行如何啦?少爷我天生就这副德行!瘦子,不是我说啊,你老爹也忒狠了,不就早退了一会儿嘛,犯得着将我打得皮开肉绽吗?”
瘦子边笑边喘气:“方兄,我可真是服了你,满朝文武,也就你是这副德行了。哈哈――”
瘦子笑了半天终究停了下来,正色道:“方兄,这是端方,朝廷就是如此,说话有说话的端方,走路有走路的端方,这是涓滴改不得的。我父皇还算保护你,如果他不予究查,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言官们就不会放过你了,到时你挨的可就不止是十记廷杖这么简朴,没准还真能把命给要了。”
长平本是火冒三丈,闻言顿时熄了火,含情脉脉的白了方铮一眼,羞怯的低下头去。朋友这个词儿,用在她和方铮身上,可不正合适么?
如此首要的一小我,群臣怎能不花经心机凑趣奉迎?
“不干!”方铮悲忿道:“果断不干!我要自在爱情!反对包办婚姻!”
方夫人含笑伸谢,内心对这丫头越来越喜好,如果长平真能做方家的媳妇,那该多好。
长平喜道:“真的?”
方夫人行了半天礼,腰也酸了,闻言端庄一笑,道:“礼不成废,我儿现在已是朝中大臣,宦海上的事,他爹与我都不懂,还得靠二位多照顾呀。”
这些京中的朝廷大臣们仿佛感遭到了一些分歧平常的意味。方铮早朝早退那会儿,群臣还没将这毛头小子看在眼里,觉得皇上只不过是顺手赏他做一个闲官儿。毕竟方铮太年青了,在朝中又毫无根底,这类人在波诡云谲的宦海中充其量只能溅起一朵小浪花罢了,混迹朝堂数十载的老油条们,谁会将一朵小浪花放在眼里?
瘦子翻了翻白眼:“你如何不去劝?我劝管用吗?我这傻妹子现在满脑筋都是你,在王府非论吃喝玩乐还是闲谈,无时无刻不提起你,跟入了魔障似的,你叫我这做兄长的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