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铮还待回绝,却见一旁的方老爷瞋目瞪着他,一副要吃人的狰狞模样,方铮吓得缩了缩脖子,心不甘情不肯的哼哼道:“微臣遵旨……”
赵虎涓滴未曾抵当,任由长矛戳在他身上。鲜血从他身上,鼻孔,口中喷涌而出,赵虎仍在笑,挣扎着喘着粗气,口间断断续续衰弱的道:“有本……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方铮狠狠一击掌,镇静的叫道:“那还等甚么?走!把姓潘的老东西逮起来,然后把他送到教坊司去。”
数千叛军神态惶然的扼守着西宫门,因为兵乱,宫内的寺人和宫女们惊骇的四下逃窜。戍卫皇宫的禁军有的庇护嫔妃们逃出宫了,有的战死了。整座皇宫显得静悄悄的,像一座庞大的宅兆,寂如死城。
满怀愁闷的走出府门,方铮望着已成一片焦土的方府前院,心疼的叹了口气,重新补葺的话,不知要花多少银子,方铮必定不会让老爹本身掏腰包,但是,上哪儿弄这笔银子去呢……
若说伤害实在也挺伤害的,皇上差点就被烧死了,或许他也没想到,潘尚书脱手会如此之快,乃至于几乎功亏一篑。
“送去教坊司做甚么?”二位将军齐声问道。
皇上浅笑看着他:“你是如何出的城?”
皇宫内。
宫门别传来号角声,庞大沉厚的宫门被狠恶的撞开,潮流般的兵士们呼喊着冲杀出去,如同山崩海啸普通,敏捷将那残存的数千叛军淹没。叛军们士气降落得连抵挡的力量都完整消逝了,纷繁将兵器扔到地上,跪倒在地投降了。
皇上微微一笑:“他们是龙襄军,朕几年前奥妙建立的精锐之师。”
潘尚书沉浸在幻像中,抖索着伸出双手,虚虚的平划,沙哑老迈的声音在空无一人的大殿中回荡:“众卿……众卿平身,哈哈,众卿平身……”
潘尚书低头沮丧,不发一语,像个犯了错被教员骂的孩子。
“…………”
潘尚书楞楞的接过火折子,昂首见方铮的眼中满含鼓励和等候,潘尚书惨淡一笑,便待打燃。
不舍的望了众老婆们一眼,唉,我还没跟她们好好温存呢……
众兵士毫不游移的将手中长矛刺出,口中齐喊着:“杀!”
方铮堆起笑容,带着几分凑趣奉迎的口气,拱手道:“亲信将军,啊,错了,韩将军,久仰久仰,方才局势告急,小弟进城时获咎了,还望将军莫怪。”
方铮闷闷的往外走,心中出现无数个疑问。
赵虎急道:“您能够去北方,您的弟子故吏遍及天下,随时都能够东山复兴……”
嗬!这老东西竟然还是个棒棰性子。方铮乐了,走到潘尚书面前,朝他笑了笑。
“现在是辰时,记着,巳时以后,朕要在金銮殿开早朝。”皇上盯着他,斩钉截铁的道。
这时冯仇刀也来了,相互见礼以后,冯仇刀道:“方老弟,城内的残敌已根基清除,叛军余孽已退守皇宫,龙武军已将皇宫包抄,何时打击,你命令吧。”
“方铮,朕晓得你辛苦了,但你现在还不能歇息……”脱困的高兴过后,皇上沉声道。
“不可,潘逆还没擒住,你不能歇息。”
冯仇刀惊诧问道:“方老弟,你想做甚么?”
潘尚书点点头,神采如丧考妣。
“微臣遵旨。”
“微臣在。”
潘尚书怠倦的摆手:“别说了,老夫活不了几年了,不想过那种每日狼狈逃窜,疲于奔命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