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铮有些不解,心下思忖着,莫非昨儿整刘侍郎儿子的事儿被人捅出来了?不至于呀,我点儿不会那么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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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马屁这类事,趁早不赶晚,你们这群故乡伙反应痴钝,还是被本少爷抢先了一步,傻眼了?哈哈。
老刘绝了后,恰是万念俱灰之时,心态也有了点窜改,面对群臣不善的眼神,冷冷一哼,理也不睬,独自闭上了眼睛,不言不语了,其淡然之态,很有“横眉冷对千夫指”之傲骨。
方铮心中暗笑,看来这是件无头案了呀,按这两个名字抓人,抓到猴年马月都抓不着。想着又有几分不对劲,莫非金陵府便这般不济么?这么多人见过我和瘦子,他们莫非真查不出是我和瘦子干的?此事可有点蹊跷……
“有戏看!”方大少爷来了精力,兴趣勃勃的揉了揉脸,这类时候,他感觉如果手上有包瓜子就好了。
说着语气一顿,皇上厉声道:“陈久霖,你身为金陵府尹,治下不力,对此事有不成推辞的任务,朕罚你一年俸禄,降职一级,原任留用,以观后效。朕命你以最快的时候,查出此案真凶,还刘爱卿一个公道!你听明白了吗?”
方铮内心确切感觉无所谓,甚么加官,甚么进爵,在他眼里如同狗屁。他只晓得一点,加了官,便意味着身上的担子重了,有事儿忙了,并且是那种毫无效益,半分银子都得不到的瞎忙,以方大少爷的禀性,如何能够情愿去干?他倒恨不得一辈子就当这么个五品的闲散小官儿才好。
金銮殿上,皇上浓眉一竖,大怒道:“太不像话了!金陵府尹安在?”
至于皇上没给他赏金赐银就更好解释了,说白了,与突厥构和是他与皇上暗里里的一场买卖,皇上眼看着方铮已经赚得盆满钵满,正恨得牙痒痒,不再另行犒赏,是非常普通,非常合适逻辑的。皇上没找他要银子,方铮已经很感激了。
金陵府尹陈大人擦着盗汗站出班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臣……臣在。”
这时刘侍郎忍不住怒道:“皇上!臣状告金陵府尹陈久霖,多年来治下不严,玩忽职守,都城治安不稳,民风不淳,导致产生如此惨事,臣请皇大将其定罪!臣再告金陵那些章台妓馆,豢养打手恶奴,导致民风恶化,治安混乱,皇上,再不从严管理,臣恐世风日下,民气不稳啊!”
陈久霖面色惨白的唯唯称是,擦着盗汗退回了朝班。
陈久霖吓得浑身一颤抖,一个头重重磕在地上,颤声道:“皇上容禀,昨日臣接到此案后不敢有半刻迟延,带着捕快到茶社中四周查访,闻知刘公子所结识的二人,听口音乃都城本地人士,一胖一瘦,一个名叫莫再讲,一个名叫莫再提,据闻二人乃是亲兄弟,案发以后,臣发下了海捕文告四周搜捕,但是仍无成果。臣已将那行凶的画舫查封,一应涉案人等全都抓获投入了大牢,皇上,臣……极力了呀!”
上面的朝臣们却群情纷繁,魏承德面带不平之色,浓眉一掀,便欲出班反对。老头脾气朴重,更何况与方铮相处久了,亦知此人虽油腔滑调,但人还算不错,且为国立下大功,皇上办事如此不公,老头忍不住便想出班切谏,冲犯天颜了。
潘尚书面色安静,无喜无怒,半闭着眼睛站在朝臣的最前排,对此事置若罔闻,如同睡着了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