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铮嘲笑,他们就这么算了,少爷我还不想算了呢,既然你们服了软,那就该老子硬一硬了。不然刚才你们策马疾走给老子带来的惊吓如何收得回本呢?
方铮又一次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罗里罗嗦这么多干吗?说重点!他们是想打还是想和?”
想了想,方铮俄然对陆鸿文道:“陆大人,你去问问,他们是草原上哪个可汗派出来的使者。”
方大少爷这回不知怎的竟然不惊骇了,油着老脸似笑非笑的盯着达塔塔,好象算准了他会有所反应。
方铮像甚么事都没产生似的,笑着对达塔塔道:“我们的皇上忙得很,这点小事贵使就不消去告状啦。我朝的端方向来如此,谁若到了都城地界还纵马疾走,按我朝的律令,必须杀马放血,不管是谁都一样,待会儿骨咄禄可汗的使者若也跟你们一样,他们的马也保不住。”
转过身,指着躺满一地的马尸,方铮对三千军士们大声道:“弟兄们,把这些马的血都给老子放干,马血全数洒在这条官道上,今后这条路就多了个端方,谁骑马到了这里还不放慢速率,这些马血就是了局!”
一旁的陆鸿文把方铮的话翻译给达塔塔听,达塔塔此次终究正眼细心打量了方铮一眼,由刚才对他的不屑态度,变成了正视。
半天听不到动静,方铮转头一看,陆鸿文已吓得面如土色,浑身抖如筛糠,哪另故意机听方铮说话。
魏承德捋须笑道:“突厥人也难呀,看来他们在草原上打得非常狠恶,急需一名盟友的帮忙。”。
因而方铮换上一副笑容走上前去,朝达塔塔道:“欢迎来到华朝的都城,贵使一起辛苦,就请先行入城安息。”
大力拍了拍陆鸿文的肩膀,方铮板着脸道:“怕甚么怕!我们三千人对他两百人,一人一泡尿也淹死他们了,去!给我传话!”
他见方铮此人年纪悄悄,身着朝服,面孔还算端方,却一副轻浮世故之色,嬉皮笑容毫无端庄的模样,达塔塔不由奇特,华朝天子为何会安排这类官员来欢迎他们?此举莫非有甚么深意?
城头上的官员和百姓刚松了口气,却见两边又规复了剑拔弩张的状况,不由齐声惊呼了一声,放下来的心又一次悬得老高。
本来已经放松了防备的两百名突厥人,这下真正被激愤了,哇呀怪叫着抽出了弯刀,疯了似的便欲朝方铮冲了过来。
方铮冷冷的谛视着这一幕,对即将产生的战事仿佛一无所觉,他察看了半晌,发明这群突厥人非论从阵列还是相互共同的默契上来讲,都无可抉剔,密切得像是一小我在行动似的,沉着下来后的方铮,这会儿开端迷惑了,这群人如何看都不像是相互敌对的两方人马呀。
陆鸿文没体例,颤抖着身子谨慎翼翼的往前走了一步,用不太流利的突厥话唧唧呱呱了几句,为首的突厥男人脸上的鉴戒之色稍褪,闻言又唧唧呱呱回了几句。
陆鸿文一窒,接着笑道:“突厥人说刚才的事儿就这么算了,他想问方大人,现在他们能够入城了吗?”
陆鸿文擦着盗汗道:“他说他是草原上最高贵最巨大的可汗默啜大可汗派来的使者,名叫达塔塔,他还说我们华朝人竟然敢杀他们的马,已跟他们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他们要用我们身上的血来洗刷……”
“陆大人,你问问突厥人,要战役,还是要缔盟?给他们一柱香的时候考虑,奉告他们,要战役,我们便给他战役!我们今儿就在这里开打,三千人打两百人,几个回合就能把他们全都杀了,然后我们跟骨咄禄可汗缔盟去。要缔盟,就把他们手上的破铁片给老子收起来,一闪一闪的晃着老子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