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仇刀有干交际官的潜质,说话时声色俱厉,手紧紧握着刀柄,给人感受仿佛随时会抽出刀来,号令军士们打击,本来肃杀的场面更是平增很多暴戾血腥之气。
本来已经放松了防备的两百名突厥人,这下真正被激愤了,哇呀怪叫着抽出了弯刀,疯了似的便欲朝方铮冲了过来。
氛围说不出的堵塞和沉闷,几千人没有收回任何声音,冯仇刀和为首的突厥人相互对视着,他们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滔天的仇恨,他们的手紧紧握着刀柄,因用力过分而指节发白。
方铮朝达塔塔笑道:“贵使别见怪,他此人就这性子,他们二位陪你们先进城,本官另有点事,办完了再去见你。”
方铮微微一笑,没有答他。
方铮说完又笑眯眯的追着达塔塔的背影快步跑上去,边跑还边喊着:“哎呀贵使同道,不要活力嘛,马儿超速和闯红灯是很伤害滴,我这也是为了你们的安然着想呀……”
方铮像甚么事都没产生似的,笑着对达塔塔道:“我们的皇上忙得很,这点小事贵使就不消去告状啦。我朝的端方向来如此,谁若到了都城地界还纵马疾走,按我朝的律令,必须杀马放血,不管是谁都一样,待会儿骨咄禄可汗的使者若也跟你们一样,他们的马也保不住。”
冯仇刀忍着笑点了点头。
陆鸿文迟疑着上前,正待翻译,一旁的冯仇刀看得不耐,毫不客气的将陆鸿文推到一边,他本身唧唧呱呱跟突厥人说了起来。
为首的突厥人达塔塔神采早已变得乌青,手中的弯刀在微微颤抖,收回闪动的光芒,场面对峙了半柱香的时候,达塔塔神采一向变幻莫测,似在踌躇又似咬牙,时红时白,令方铮看得大是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