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的呼吸仍有点喘气,软软的斜靠在方铮的肩头,白玉般得空的粉臂松松的挂在方铮的脖子上,床上已是一片狼籍,两人都没有去清算。
伉俪二人搂在一起说着情话,方铮感到出奇的安静和满足。两口儿过日子大抵就是如许?大部分时候平平平淡,每天来点小豪情,或者偶尔吵个小架,打几天暗斗,然后又假装若无其事的搭几句话,给两边一个台阶下,换来小老婆几记娇嗔的粉拳,统统又合好如初……
“嗯,这申明你老公我有目光,帐本你都细心看过了?可得盯着呀,别让上面的人在帐本上搞鬼。”一提到钱,方铮昏昏欲睡的双眼俄然亮了起来,方大少爷对钱的敏感度直追葛朗台。
方铮心中不由对长平刮目相看,这丫头看起来没心没肺,整天惹事生非,但是不得不承认,她对本身还是挺上心的。所谓“爱屋及乌”就是这个意义了,看来今后本身家的后院应当不会着火。赶明儿我得进宫看看她去,嗯,在她衣服里找找东西,以示嘉奖。
…………
…………
以长平的性子,这事儿她还真有可无能得出来。身为金枝玉叶的公主,脾气本就放肆,整天没事带着一群娘子军鼻孔朝天的招摇过市,唯恐天下稳定。现在她如愿以偿即将成为本身的正妻了,按她的脾气,多数会在嫣然,小绿,凤姐她们面前耀武扬威一番,可惜这会儿长平进宫被禁了足,不然方铮真想将她抓来细心问一问。
嫣然微微一笑,和顺的谛视着方铮,眼中尽是密意和果断:“妾身不管那些,妾身只晓得你是我的天,我的依托,就算你是小我人唾骂的乱臣贼子,妾身都会永久陪你站在一起,就算夫君将来遗臭万年,妾身便陪着你遗臭万年!旁的人要骂便骂,他们怎会晓得,妾身的夫君是一个顶天登时的男人?”
难怪嫣然对方铮即将与公主结婚的动静毫无反应,闹半天俩女人早开端在幕后暗害了,归正一先一后罢了,底子用不着争风妒忌。
“从没有过”与“曾经有过”是两种截然分歧的心路过程。如果至始至终没被皇上重视过倒也罢了,难受的是被皇上恩宠一二十年了,可成果皇上却又转过甚去恩宠别人,对他爱搭不睬的,这叫潘尚书心中如何好受?
林青山以为潘尚书使了一记昏招儿。大伙儿兴高采烈的在公开里暗害着造反呢,天子老儿住在宫里啥都不晓得,你一提出去官,这岂不是引发天子的重视么?万一他从内里揣摩出甚么味道来,进步了警戒,这改朝换代的宫廷戏码还如何演下去?半路就得玩完!
“啊?”方铮大吃一惊:“她来这儿看你?”
林青山偷偷瞧了瞧面色沉寂的潘尚书,嘴唇嗫嚅几下,欲言又止。
方铮的别院。
嫣然只是个女子,心中没有多少家国天下之念,因为从小被卖青,受尽痛苦,这也形成了她看似和顺如水,实则内心过火固执的性子,她只晓得谁对她好,她就对谁更好,哪怕那人要她去杀人,她都会毫不踌躇的捅刀子,更遑论戋戋一点身后的名声了。
潘尚书展开眼看了林青山一下,接着又闭上,淡淡道:“青山多虑了,老夫去官是假,放权才是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