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仓猝摇手道:“那可不可,货色既已售出,恕不退换,这是行规……”
方铮活像一只被人抓住脖子提起来的鸭子似的,手脚不断的挥动挣扎着,费极力量从嗓子眼儿里憋出一句话来:“……再掐……你就当……孀妇了……”
“我靠!”看清此人的面孔后,方铮脱口而出,眼睛都惊得突了出来。
方铮昂首看了看天气,感觉再让两人在门口这么客气下去,今儿这一天啥事儿都甭想干,光杵门口作揖得了。
方铮暗里撇了撇嘴,心道你丫觉得我情愿呀?若不是我老爹非要搞得这么昌大,换了是我,进门让你喝杯热茶,事情谈完从速滚蛋走人,谁耐烦又是地毯又是梨园子的……
方铮落座以后,泰王正色道:“传闻父皇欲将我皇妹长平公主下嫁于你,方兄啊,宓儿与我虽非一母所生,但自小我们三人便甚为相得,还望方兄好好待她,莫让她受了委曲才是。”
不是方铮眼尖,实在是下人们今儿太诚恳了,以是这个不诚恳的下人行动尤其凸起。
方铮见到长平的欣喜到被她掐住脖子后,便消逝殆尽,小丫头手劲没轻没重,看起来像宣泄久别相逢的欣喜,但也不能解除她有行刺准亲夫的能够。
方铮黑着脸道:“你们再埋汰我,我就不娶她了,归正皇上还没下旨,我现在忏悔还来得及……”
这话如何听着像骂人呢?方铮不满的思忖着。
想归想,方铮嘴角一扯,也大笑着迎向杨笃清:“杨大人乃天子之使,又是长平公主与下官的月老媒人,理应如此,理应如此,呵呵。”
瘦子在一旁插言道:“得了,你得劝劝宓儿好好待方兄,莫让方兄遍体鳞伤才是,哈哈。”
方铮呆了一呆:“我家那些护院没拦着你?”
“…………”这位泰王看来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啊,嘴皮子工夫挺利索的。
说完不顾杨笃清惊诧的目光,和方老爷隐蔽的白眼,方铮撩起官袍下摆便跑了出去。
方老爷面色一肃,从速延手相请。
“没有,他们一看我的马车就晓得高贵非常,谁敢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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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家二老和众下人忐忑不安的等候中,礼部尚书杨笃清终究姗姗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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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嫣然回了别院,方铮单独回了府。
“爹,我们还是请杨大人入内一叙,老站在门口太失礼了。”方铮小声提示道。
泰王和瘦子又热忱的拉着方铮逛夫子庙,说待会儿找个平静之地吟诗作对,世人一比文才。吓得方铮仓猝拱手告别,手牵着嫣然头也不回的消逝不见。
瞧着长平不成一世的小模样,恰好与方铮心目中的刁钻霸道的公主形象完整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