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最火线的这对父子卓琏也认得, 姓赵,是同住在西街的老邻居,家里开了杂货铺子,每日进项虽未几,却比桓家的景况好上数倍。
苗平站在堂下,脸颊上的青紫斑痕早已消逝无踪,配上淡青色的衣袍,瞧着不像管事,反而与读书人没有太大的不同。
本来站在门口想要看笑话的赵家父子,在看到桓家酒坊的门槛都快被踏破的场景,他们两眼发直,的确不敢信赖产生在面前的统统。
“我没事,芸娘不必担忧。”
费老板点头轻笑,心底却涌起骇怪之感,他原觉得桓家酒坊是请了新的徒弟才气酿出清无底,哪推测品格上佳、涓滴不逊于贡酒的佳酿,竟出自卓氏之手。
桓母站在柜台后收钱,娟秀面庞虽微微涨红, 却并未开口。前几天清酒方才酿好, 琏娘就说每升卖三百文,当时她感觉价高, 筹办劝上一劝,但想起卓家使出来的肮脏手腕,她肚子里就憋着一股知名火, 咬牙同意了。
他脑海中不由自主闪现出女人的表面,因为卓氏常常穿戴宽松的布裙,有层层布料遮挡,腰身究竟是粗是细,的确不易辩白。
像这类倚老卖老的人,卓琏在民国时就见过很多。
卓琏忙得兼顾乏术,早就将上门找茬儿的赵家父子忘到脑后,她体质虽不算娇弱,但整整折腾了一上午,还是有些挨不住,手臂酸胀,肩膀也麻痒的短长,略微一动,便会传来几分痛意。
那些将她推入枯井中的族老,一个两个满是这副德行,仗着本身年事大,就以为别人必须将他们的话奉为金科玉律,还得把贵重的秘方拱手相让,脸皮之厚,当真是世所罕见!
想起母亲说的话,桓芸放下勺子,软声开口:“嫂子,你忙了那么久,芸儿帮你捏捏肩膀。”
“是吗?本来是费某想多了。”
“原觉得卓琏是个本领的,没想到她手腕竟如此低劣,酿出浅显的清酒也敢跟清风啸作比较,那些客人们也不是傻子,能被类似的名字乱来一时,却不会被乱来一世,等他们复苏过来,也该明白两种酒究竟孰优孰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