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糟蹋了公公的一番心血,苗管事没有,你另攀高枝只是为了报恩,替卓家办事也是为了报恩,眼下逼迫我们卖店还是为了报恩,人要脸树要皮,你的确就是个牲口,不然哪能做得出来这类无情无义无耻无格的恶事?”
“我自有分寸。”男人低声作答,行动轻柔地拉开了卓琏的手,信步走到苗平跟前。
卓琏想要摆脱此人的钳制,但男女之间本就有极大的差别,桓慎又习武多年,她自是比不过的,最后累得气喘吁吁,颊边眼角都浮起红晕。
瞥见桓母面色煞白、两眼通红的模样,她不免有些心疼,语气冷酷问,“不知苗管事台端光临,究竟有何贵干?您现在拿了卓家酒坊的干股,也算是汴州城里有头有脸的富户了,朱紫踏贱地,莫非就不怕脏了鞋?”
卓琏心道:如果没有桓慎的话,她会更加舒坦。不过当着婆婆的面,她也不好说小叔子的好话,只浅笑着点头,看起来格外和婉。
桓慎不免有些羞恼,黑眸中冰寒一片,尤其慑人,但他耳根处却浮起薄红,幸亏厨房里只点了盏油灯,光芒暗淡,不然这副狼狈的模样如果被卓氏看在眼里,他的脸面也就丢尽了。
“等等。”
苗平心间直冒火,猛地冲上前,两手死死扣住女人的肩膀。
卓琏扯了扯唇,眼底的挖苦几近毫不讳饰,原身嫁到桓家足有一年了,不管是三朝回门,还是桓谨发丧,卓孝同与樊兰都没有出面,现在说要见她,不过就是为了那口知名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