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无所谓别人如何看她,归正不管如何说,她才是真正获得好处的那小我……只是她在乎阿耶和阿玘的观点。
到了路口,远远的就瞥见陈大娘在院门口晾衣服,瞥见四周熟谙的一草一木,不知如何的,元满的鼻子俄然有些泛酸。
他的头发已经斑白,与他们走在一起的时候不像是他们的阿耶,反而更像是阿翁,元满俄然想起元玘对她说过的话,
如果有阳陵候府和靖远候府做后盾,想必能给阿姊找一门好婚事,今后她出嫁了也有底气在夫家安身。
但是海上贸易利润奇高,乃至称得上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在海禁期间,也有很多贩子铤而走险出海做买卖,这些人家破人亡的不在少数,但也有人是以家财万贯。开放海运后,出海贸易的人更是数不堪数,只不过出海风险极大,能安然返来的船只并不算多,久而久之,能牢固出海的船队也垂垂变少了。
认寄父义母乃是大事,因而一家三口商讨过后,决定三天后回桃花村祭拜王氏。
说实话,元满对于暴利的海上贸易是非常心动的,但她也晓得利润越是高,风险就越是大,是以,此事还得慎重考虑。
庆幽帝在位三十多年,从未开放过海运,比及了当今继位,大庆朝内忧内乱,等他腾出精力统领海运之事的时候,已颠末端好几年,完整开放海运,也就是近几年的事情。
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不能因为结果不严峻就该被等闲的谅解。
元玘问道:“那阿姊你呢?你情愿吗?”
王掌柜负手在身后看着元满拜别的背影,眼神有些幽深,签了契书以后他曾派人去查过她的家世,发明她固然只是浅显秀才之女,但却与阳陵候府有些许干系,竟然能去候府住了几日,乃至还插手了候府老夫人的寿宴,这可不是普通的看重了。
大庆朝自圣武帝期间起就开端实施海运政策,至今也有两百多年了。然在庆平帝期间,海贼活动日趋猖獗,很多出海的船只遭受掳掠,为此丧生的人不在少数,庆平帝曾派海军出海剿灭,但是见效甚微,及至庆幽帝期间,他干脆直接公布了海禁令。
元满正在心中思考该如何一报还一报的时候,就听到陈大娘幸灾乐祸的说道:“此次李地主家的香火真的是要断了。”(.. )
阳陵候府现在圣眷正浓,盛都城里有无数人想要凑趣都没有门道,不管元尽是如何被阳陵候府看重的,他现在可贵有条能攀上阳陵候府的门路,天然是要好好的对待的。
元满叹了口气,说道:“也没甚么愿不肯意的,我感觉都行吧。”
陈大娘的儿媳赶紧在一旁打圆场,“阿娘,可贵阿玘和满娘返来一趟,多值得欢畅啊,您这如何又哭起来了,我们今儿个要开高兴心的才对。”
每次看到盛老太太眼里深藏的哀切,另有每次见到她时的那种粉饰不住的欢乐,都让她忍不住的遐想到宿世的爷爷奶奶,也常常说她长得很像爸爸妈妈,每次提及的时候都含笑的看着她,但眼神空寂,仿佛像是透过她在寻觅谁的影子。
元玘看着一无所知的阿姊,心中叹了口气,传闻朱门世家里很多都是勾心斗角的,阿姊只晓得吃,万一不谨慎亏损了可如何办?他要更强大一些才行,要好好庇护阿姊不让她受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