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好澡以后元满用干帕子帮他绞干头发,他侧着头枕在她的大腿上。自从从盛京解缆来西北,他就没有好好歇息过,为了赶来见她,他又将很多事情堆积在这几天全都措置好了,即便精力再畅旺也有一些吃不消了,此时闻着她身上熟谙的香气,困意袭来,他很快就进入梦境。
元满听到他绵长的呼吸声,低头一看,这才发觉他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她放柔了行动,将帕子放在一旁,然后谨慎翼翼的将他的头挪到枕头上,也躺下来和他一起睡觉了。
他刚来的时候的确是有很多人不平他,以为他年纪悄悄,又从未在西北待过不体味情势,又如何能够带领他们兵戈――军队也是个很讲究资格的处所。固然他此前已经打过很多仗,但在一些老将眼里他还是太嫩了点。
下人将桌上的东西清算好,元满又叮咛人端了一盆温水,另有几条洁净的帕子上来,她说道:“你看看你,多久没打理过本身了,胡子都长这么长了,真丑,我帮你刮一刮。”
元满呆呆的望了眼碗里的青菜,又看了看他带笑的俊脸,终究反应过来他方才是在逗她了。趁着她还没炸毛,盛澹从速说道:“关于你方才说的赵守备之事……”
元满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去让人给你筹办吃的。”此人一点都不晓得珍惜本身的身子,难怪之前的胃病那么严峻,这几年好不轻易养好了一些,可不能再让胃病再减轻。
盛澹道:“此事你不必插手,交由我来措置便好。”
“对呀,特别嫌弃你。”
元满俄然有些活力,等天亮了再赶返来不可吗,非得赶夜路,这黑灯瞎火的,万一出了事情可如何办?
元满问道:“还饿吗?厨房里另有,要不要再用些?”
厨房里一向熬着羊骨汤,是第二天煮面用的汤底,因此厨子很快就下好了一碗羊骨汤面,香喷喷的面上撒了一把葱花,另有两个煎得非常标致的荷包蛋,一看就让人食欲大开。
元满也不是那等不识大抵的女子,固然感觉相处的时候有些长久,但还是没说甚么挽留的话。
她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坐直身子,抱住他的胳膊,眼睛亮晶晶的,说道:“夫君,你如何返来了?”不是说要过几日才有空的吗?
元满听了毫不鄙吝的嘉奖他,迷妹脸说道:“哎呀夫君,你真是太短长了!”
固然自家夫君心中惦记取她,她觉着非常高兴,不过看看天气,现在都已经是五更天了,虎帐离宜嘉城有些间隔,快马加鞭也需求两个多时候,他该当是半夜天就解缆了的。
盛澹视野游移着不敢与她对视。
盛澹差未几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这时面前摆着一碗热腾腾的面,也顾不上甚么形象了,当下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不过活力归活力,看着盛澹难掩怠倦的模样,她还是非常心疼的,她问道:“你一小我返来的吗?用过晚膳了没有?”
过了好久元满才想起来问道:“对了,你是甚么时候回虎帐去呀?”
这个元满没甚么定见,她又问了他在军中的一些事情,盛澹向来不会当她是无知妇人,有一些不触及奥妙的事情还是会同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