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柏宗点点头:“吃了药早点睡,如果有不舒畅,就叫我,首要不发热就行。”
“我……我这没有医药箱啊……”严媛看着祁良秦流着血的脚,都吓傻了。
外头还是电闪雷鸣,严柏宗扶着祁良秦朝外走,祁良秦伤的是右脚脚掌,他就用左脚和右脚的脚后跟走路,一瘸一拐,嘶嘶抽着气。严柏宗转头看了一眼,见严媛已经回房,又用手电筒照了照楼梯。
“嗯,估计雨太大了,路上不好走。”
严媛从速跑下楼去。严柏宗单腿跪在地上,抬起了祁良秦的一条腿。祁良秦固然惶恐,但是并没有感遭到多么狠恶的疼痛,他看着本身脚上的碎片,嘴里还说着:“还好,扎的不深。”
“有,桌子上有凉白开。”
外头雷声隆隆,暴风雨没有涓滴要停歇的意义。祁良秦吃了药,头发都没干就爬上了床。刚才冻了一会,现在钻进柔嫩暖和的被窝里,倦怠当即就浮上来了。脚上的疼是有些麻痹的钝疼,久了也不感觉难捱了。下雨天是最合适睡觉的气候,不晓得过了多久他沉甜睡去,耳边都是隆隆雷声。
严柏宗接过他手里的手电筒,说:“你歇着吧。”
他的呼吸如此沉稳,明显并没有醒过来。严柏宗被他抓动手,有几分难堪,却不敢乱动。
掌下的皮肤光滑细致,温热。
“如何了?”严柏宗从速拉住了他的手,祁良秦说:“没事,没事……”他说着想要站稳,脚下倒是更大的刺痛,便又趴在了树干上。严柏宗发觉了出来,从速抱住他的上半身,将他抱了起来。
“你踩着碎瓷片了,”严柏宗说着便抱着他朝里走,严媛从速翻开了房门,严柏宗抱着祁良秦出来,说:“去拿医药箱来。”
每下一个楼梯,身材都会有略微的高低起伏,如果他一向仰着脸,极有能够亲到严柏宗,他固然有这贼心,却没这贼胆,因而他就低下头,严柏宗的下巴就一下一下蹭着他的额头。那下巴上有刺短的胡茬,扎着他的额头,麻痒。
严柏宗又问:“有水么?”
成果他刚爬上床,就发明窗外头有亮光,不像是闪电,倒像是手电筒照的。
“没事。我去帮大哥。”
“不消,伤的不是很深,”严柏宗说着便谙练地帮祁良秦措置了伤口,或许是缓过劲来了,那种疼痛感俄然较着了起来,祁良秦就抓住了严柏宗的衣角,但是碍于脸面,他一声都没吭。
祁良秦说着便拿着锯齿又开门出去了。风仿佛更大了,天空中猛地一道闪电,极其敞亮,大风将严柏宗戴着的雨衣帽子吹落下来,紧接着就是一道惊雷,震的他头皮发麻,内心都跟着慌了一下。严柏宗伸手接过他手里的锯齿,满脸雨水地喊道:“帮我压着树枝,谨慎别顶着玻璃。”
他说罢便出去了。祁良秦关上门,靠着墙将身上的湿衣服都脱了,单腿蹦着到了浴室,拿毛巾将身上都擦了,隔着浴室他听到了拍门声,从速应了一声,拿浴袍裹在身上,说:“门没锁,出去吧。”
咚咚。
出去的还是严柏宗,手里拿了一排药:“消炎的,你吃两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