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封炎在这里,必然会惊奇他这两个门徒与之前判若两人。叶灼华不再是那副纯真软糯害臊的少年模样,他嘴角含笑,哪怕穿戴小书童样的衣服,也袒护不了他举手投足间华贵的气质。南宫铭神采还是冷酷,显得有些不近情面,身上戾气极重,他所颠末之处连虫鸟都不敢鸣叫啼。
当然比起便宜师尊,他更不想和这个上辈子‘老朋友’挤在一起。但是南宫铭敢必定如果他要求睡在便宜师尊另一边,他这个已然丧芥蒂狂的‘老朋友’明天绝对会不顾统统暗中捅刀子,为了不惹费事,就算腻味叶灼华,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了。
听到这话,叶灼华这才谨慎的起家,他下了床,也不看南宫铭一眼,只是痴迷的盯着封炎的睡颜,神采让一旁的南宫铭看着都头皮发麻。
叶灼华也没想着南宫铭会答复,他定定的看着封炎,封炎的睡姿很标准,一如他给人的感受普通,沉稳安宁,超脱不凡的表面在修士中也未几见。叶灼华伸出右手,想要抚上封炎的脸颊,在将要触碰的那一刻顿了顿,不着陈迹的叹了口气,还是放弃了。
身边的封安顺(叶灼华)抱着他的手臂伸直着睡得苦涩,封炎想起,不知从那里看到睡觉喜好缩在一角的人是非常贫乏安然感的,想起他刚见到安顺(叶灼华)的景象,封炎不由得在内心叹口气。安顺年纪不大,就遭遇那样的变故,与南宫铭一样,在他阿谁天下都是被父母宠着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却灵巧的让民气疼,恐怕也是贫乏安然感,看来他这个做师父的有些渎职了。
哦不,师尊您真想多了,这俩货跟缺爱没有安然感的软萌少年没有一点干系。
“你说师尊他为何这么信赖我们。”似是被南宫铭那句‘你的’愉悦了,叶灼华弯起了嘴角,表情再度好上几分。
南宫铭沉默并不接话。
一阵清风吹过,月光照到叶灼华脸上。叶灼华盯着南宫铭的背影,固然在笑,但是眼中尽是冷意。
这又是让他唱白脸了,南宫铭这么想着,倒也不恼,正道就是费事,不管做甚么还要顾着那层面子。
铭叶二人快步行走在山路上。南宫铭法度繁复,一步就踏出成人三四步的间隔,速率乃至能看到残影。而叶灼华只是浅显的走着,仿若乱世翩翩佳公子,看起来就像是在自家院落闲庭安步普通,只是他的速率却诡异的刚好赶上了南宫铭,与他并驾齐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