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子的一角抵到华臻唇边的时候,严昀俄然嘴角贴着叶片诡异地笑了起来,勾引似的轻声开口:“就如许结束,也太无趣了。莫非臻臻不是也这么想的么?不如……就让我来奉告你,你真、正、想要的是甚么吧。”
黑缎子似的长发之前曾被华臻顺手挽了上去,可严昀闷头蹭来蹭去,现在又散了开来。只见他也不管那些碍事的头发,只是仰着头悄悄嗅了起来。酒香浓烈,现在目力不成及的部分乃至全数都由其他的感官所弥补完整了。
没想到预猜中严昀惶恐失措、双眼含泪控告的场面却没有呈现。他只是皱了皱眉:“臻臻……你在扯谎么。这两只鸽子,实在是一对,只要此中一只死了,另一只即便离得很远也能感遭到,因而也便活不长了。”解释过后,他渐渐抬起眼凝睇着沉默下来的华臻,眼神带着一丝感慨的和顺:“也许,不管是鸽子还是……,这就是用情至深的表示吧。”
严昀探出舌尖,像是一只饥饿的捕猎者,就算是漏网之鱼也毫不会等闲放过。他没有涓滴的逗留逡巡,就轻舔着追逐着那滴液体。
那样的视野让华臻有些不安闲地别过了头,一板一眼地往外边掉书袋:“……愿意之话,偶尔为之又有何不成。最不济也不过是……近墨者黑罢了。”
严昀内心被猪队友宋倾哽了一下,只得叹了口气,从塌子上面取出一个坛子,随口编道:“我本来是怕风三少偷偷喝了这些酒,以是……”
但是,当一行人在丛林边沿的湖边停上马车以后,华臻却黑着脸看到严昀竟然还在步队中,而阿谁本来应当将严昀送回凤关城内里的人,仿佛就是阿谁又一次哭得稀里哗啦好不成怜的小厮。
严昀脸上透着心机性反应的粉红色,情不自禁地伸手勾住了华臻的肩膀,当听到了华臻的问话以后,他发笑地勾起了嘴角:“我并没有中甚么春-药啦……只不过,大抵是你身上的气味,比这凤关城里最香醇的酒还要让我迷醉罢了。”
不知是谁拍了拍马,严昀地点的马车开端慢腾腾地挪动了起来,这才把他从深思中唤醒。严昀本来正歪着头向外发楞,一个趔趄以后再抬开端来,车窗外便不见了华臻的身影,反而是宋倾轻摇着折扇,好一幅风骚俶傥的模样便走了过来。
还不待华臻反应过来他话里的煽情和打劫之意,就见严昀下巴一抬,将叶子中没有撒出去的酒尽数灌入嘴里,“杯子”从嘴边掉落的一顷刻,他就向前压上了那凉薄的双唇。
但华臻的行动倒是将那坛子开封了的酒,全部儿泼到了严昀半边衣服上。他身上的衣服本来就不厚重,又都是红色的柔嫩质地,现在湿漉漉地半倚在华臻身上,几近是刹时就让华臻失了方寸,竟然第一次有些参悟出来“酒色误人”这类胡话的意味来。
没过量久,马车的帘子被华臻撩了开来。明显戴着个面具,但是他的肝火却毫无停滞地通报了过来。当他看到严昀不幸兮兮地披着一条薄毯子的模样,神采变得更黑了。他面色不善地捏着一只袖珍的小鸽子,那只小鸽子尾羽白花花的,那副楚楚不幸的小模样倒是和它的仆人一模一样。
但是,捕猎者的姿势,却在严昀切身感遭到华臻锁骨间起伏凸起的时候,变了味道。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