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鼻子嗅了嗅,俄然抬起手,抓住他受伤的那只手掌,牵至面前。顾子舒的掌心那条小口儿已经愈合,只留下淡淡的血渍。而顾夜就低头,极快极轻地在他掌心上舔了两下,同时说:“你承诺过我的。”
……
想到昨晚夜儿胜利地让他……取出戒中需求之物后,对这个“游戏”相称入迷,不顾他的劝止,拉着他又“玩”了几次。他自是有元气作为滋养,身材不感觉累,但夜儿本来伤势还没好,又辛苦了这几次,就让他多睡睡好了。
顾子舒老脸微红,将炖锅架在中间的一个铁架子上,又取出一些可饱腹的药粮药草之类放出来开炖。架子上面还存有火种,不必他操心生火。
睡茧外晨光微露,溪水潺潺,万木吐翠,让人见之精力便为之一振。
顾子舒刚从绝壁下来,还没来得及站定,就瞥见不远处走来一个气场全开的暗夜修罗。
顾子舒盘算主张,抓住绳索就爬了起来。
弄完这统统,只要等药粥熟了,便能够把顾夜唤醒,享用对身材有好处的滋补药粥了。
松开岩壁崛起时,顾子舒发明本身的掌心破了一条小口儿。看来是握住石块握得太紧,才不谨慎被割破。伤口很小,以是他并没有在乎。
红眸流转,看了顾子舒一眼,随后顾夜俄然拉着顾子舒,在原地转了一圈,与他位置对调。这下顾夜身子靠在山壁上,而顾子舒就被他紧紧圈在温热的胸膛里。
睡茧外并没有人。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过了好久。
他们落脚的处所离绝壁并不远,走了没一会儿就到了,昂首往天上看,还是只能看到雾茫茫一片,仿佛连阳光都透不出去。
实在和门徒落入这绝壁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将这处所查探过了,没有任何出口,就连溪水都是由地下水冒出,停止于一处低洼之地,构成一小片水塘。这里乃至没有飞禽。以是他想去的,恰是掉落下来的绝壁,看看那独一的出口是否能够出去。
为甚么要分开他呢……
他嗅到了属于子舒的,甜美的血气。
……公然是这个处统统题目。
他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清爽的氛围呼入鼻腔,是一种享用。然后,他从睡茧边上一个临时的小堆栈里取出一口小炖锅来。
早在从储物戒指中取出所需资本时,顾子舒就想到了,万一夜儿在这崖底建议狂来,变成弑阳,他应当要有体例应对才是。这通天绳不靠元气武气也能利用,且质地柔嫩,并不会勒伤人。如果门徒行动有异,恰好能够用来制止。
他定定神,试图突破这类对峙局面:“……夜儿?”
下一秒,顾夜的笑容凝固在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