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书之我有特殊的御剑技巧 > 第一百一十四章
“……”沈厌夜被他们压住，那些怨气明显只是一缕气味，却也重有千斤，令他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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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便将那指骨插向了他的胸膛！沈厌夜想要格挡，无法对方已经没有了形体，乃至没有了灵魂，只剩下一缕怨气，不归六界管，不入五行中，统统格挡都如同虚设。沈厌夜眼睁睁地看着那截指骨没入了本身的胸口。
——死？那不是摆脱，也不是闭幕。不然你为甚么还会晤到我们，见到这冲天的怨气？！
众仙面面相觑，群情纷繁，唯有站立于天帝身后半步的巫阳神女神采安好。她是为天帝卜筮扶乩的巫女，沈厌夜与陆欺霜掌管着六合命数，但是他母子二人却也毕竟没法鉴定天命的走向。巫阳才是能看破六合命数之人。众仙见她神采如常，便孔殷地扣问她是否已经看破了这场战局的成果。
“……”不，你们……你们还能够抵挡……。沈厌夜在内心这么说着的，但是即便只是心声，也已经是中气不敷了。
“存亡镜的能力足以穿越天庭的紫微之气，却未曾影响凡尘？怪哉，怪哉。”
“月卿免礼。朕刚才想，陆司命纵起了这怨气阴风，不知对人间有甚么影响。”
“我好想见我的儿子一眼……战乱之时，他被人抛在草垛上了……他还活着吗……？”
陆欺霜谛视着被监禁在怨气当中的沈厌夜。他的双目已经是一片迷蒙，睫毛微微地颤抖着，也不是昏倒着，还是复苏着。垂垂地，泪水从他的眼角悄悄地滑过。他的喉结动了动，吐出了几个气音。陆欺霜附身上前，将耳朵切近他的唇边，才听他道：“六道……百苦……百姓……何辜……”
接着，天帝又命沈如夜在镜中向世人揭示了别的七柱螯足之上的场景。残剩的螯足亦是由七位法力高强的仙灵维系，但是他们多数未曾涉足凌霄宝殿，在飞升后也只是辟了一处仙山洞府，在此中或隐居，或入定，不入众仙的视野。众仙皆明白，令他们镇守螯足，是天帝的诡计。天帝老是能在危难之时，提早想好对策。是以，他虽看上去似是甚么事情都不挂在心上，但是众仙还是对他畏敬有加。
握紧了劫火剑的手毕竟是失了力道。那玄色的妖剑脱手而去，锋利的剑刃斜插入焦土。沈厌夜神采苍茫而痛苦，双目将张未张，将阖未阖，似是梦话普通地说道：
“厌夜，我敬爱的孩子。”她低着头，抚了抚他的额，“刚才的景色你看清了吗？”
沈厌夜点头。
“你看到的，是苦，是怨，是恨，是愤。”陆欺霜神采哀伤地说着，那一枚玄色的碎片悬浮在她的身边，环绕着她缓缓扭转着，其光辉忽明忽暗，似是回应着仆人不甚稳定的情感。而四周的怨气也跟着她的话，嘶鸣着，号令着。风声当中异化着无数冤魂声嘶力竭的吼怒。她抚着沈厌夜额头的手也没有停，持续说道，“你看清了吗？你看到他们的仇和冤了吗？”
“……我……投降……”
“厌夜，答复我，你看清了吗？”她反几次复地念着，似是堕入了魔怔。但是沈厌夜也没有答复，只是痛苦又哀伤地看着她，嘴里说的都是些要求的话。陆欺霜似是了然，喃喃自语：“你定是没看清，不然如何还会求我停手呢？既然如许……你就再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