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近南思虑半晌,终究长叹一声,点头道:“王爷毕竟对我有大恩,不管如何,我也不能……唉。”
“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想,哪怕郑克爽今后当真结合冯锡范害死你,你也不会答应别人杀了他为你报仇吧?”
陈近南苦笑着摇点头,道:“哪有那么轻易?众兄弟服尹香主,那是他武功高强,德高望重。”
之前从未有人对他提及过这些,以是他向来没有想过,关于公与私的题目,更想不到本身究竟是忠于大明还是忠于郑王爷那边去。
“总舵主拥戴的乃是大世子郑克臧,而冯锡范、刘国轩等人倒是站在二公子郑克爽那边,敢问……”
陈近南伸手道:“大师都是兄弟,你固然直言便是。”
杨翼飞点点头,算是承认了陈近南的话,复又道:“好,那小弟大胆,再问总舵主一句话。”
杨翼飞面前一亮,这主张好啊!如此他就有了专属于本身的部下,并且不消想就晓得,轰隆堂今后的职位,定然是超然于其他十堂。
陈近南道:“杨兄弟请说。”
陈近南此时是真的很想说一句,我太难啦!
茅十八不解的道:“尹香主捐躯,再选一个香主不就是了?怎会群龙无首?”
但是此时这个题目,被杨翼飞明显白白的摆上了台面,却让他一时之间有些无所适从,刚才是吴六奇怅惘,此时怅惘的,却换成了陈近南。
这一次,陈近南沉默得更久,足足小半个时候畴昔,他才涩声开口道:“那杨兄弟觉得,我该如何做?”
陈近南叹道:“可惜了尹香主,他德高望重,才气不俗,青木堂众兄弟都服他,现在他一死,青木堂不免堕入群龙无首的地步。”
现在都城城门已经封闭,且天气已晚,四人只得在林中安息一晚,明日一早再行进城,前去青木堂堂口。
以是在与清廷的争战中,延平王郑经一败涂地,郑克爽投降,接管清廷封赐,在都城不住受韦小宝的同僚上门滋扰欺侮,悔怨已迟。
陈近南的致命伤,就是对郑胜利的愚忠,当然,陈近南的致命伤,实在也是延平王府的致命伤。
毕竟,轰隆堂但是能够供应足以让六合会的气力翻上很多倍的大杀器。
杨翼飞也摇了点头,叹了口气,道:“总舵主,说真的,你这个答复让小弟有些绝望,因为你的忠义,毕竟只属于郑王爷,而不属于大明。”
杨翼飞将两袋轰隆弹以油纸包裹,埋在了一颗树下,并在树干上做好暗号。
“你插手六合会后,我筹算抽调人手,专门为你组建一个堂口,就叫‘轰隆堂’,如此,也算是为你轰隆堂重续香火了,你意下如何?”
杨翼飞正色问道:“敢问总舵主,六合会是大明的六合会,还是台湾延平王府的六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