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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别忘了,将军有万夫不当之勇,月氏王身边仅剩数百保护,一定挡得住将军。”
“管他是甚么,快去禀报蒙将军,现在恐怕也只要他的黑风能追得上了。”
黄河带来了无边无垠的长远和深沉,带来了空灵苍茫的大漠孤烟和苍茫空旷,带来了诗情画意般长河夕照的昏黄……当然,她也成了文明与蛮横的分边界。
“蒙将军与李将军的意义,是要毕其功于一役,此次必然要打得狄戎三十年内再有力犯境方才罢休。”
可这边因为狄戎以众凌寡,使得袍泽死伤惨痛,他们那里咽得下这口气?
弓马队回营歇息,一向到早晨,杨翼飞还不见雄师返回,便有些坐不住了,前去中军大帐找郑柏体味环境。
这是中原民族保存和生长的一个巨大摇篮,她的名字叫黄河,她从横空出世的莽莽天涯,到浩大无垠的大西北,再到奥秘的丝绸之路、河西走廊、漠漠荒漠……一起北上南下,奔腾到海不复回。
看到袍泽伤亡如此之大,蒙毅李信皆是大怒,他们以五万兵马攻打羌戎十二万雄师,伤亡加起来也不过五千摆布。
“等等……你们看将军的速率。”
蒙毅的黑风固然够快,不管体力耐力都远超平常战马,但身为一军主将,他总不能扔下雄师,本身一小我去追击,是以便慢了很多。
逃脱的羌戎仅剩四五万,无粮无马,散入广袤的戈壁当中,能活下来多少就看他们的命了。
两万对八万,他们涓滴不怵,连场大战,秦军伤亡惨痛,却一步不退,死死将仇敌挡在大秦边境以外。
“不是万夫不当之勇,我传闻是万夫莫敌之技。”
南宫彦一样变了神采,急道:“将军不……”
蒙毅见到徒步跑返来的弓马队,忙命令勒马,“如何回事?你们杨将军呢?”
但是弓马队们无可何如,却不代表杨翼飞情愿放过月氏王,战马力量不济,速率大降时,杨翼飞判定跃上马,只提一把青铜短剑,展开神行百变之脚底抹油,以快逾奔马的速率持续向着火线追击而去。
“驾”
或许秦人还没有母亲河这个观点,但他们却也回绝任何外族超出黄河。
杨翼飞没有当代行军兵戈的经历,见雄师久久未归,不免担忧,此时听了郑柏的解释,这才放下心来。
秦军从天而降,本来还在落拓的吃着烤羊肉的月氏王仓促逃脱。
以是此次他们更加猖獗,衔尾追杀旬日,足足追出去八百里,直追到天祝之地,巧的是月氏王帐恰好便设在此处。
打到现在,秦军伤亡逾七千,而狄戎却在以众欺寡的环境下,还支出了近一万五千兵马的代价,蒙毅李信雄师一到,便以雷霆扫穴之势击溃了残剩狄戎。
蒙毅神采大变,大喝道:“南宫彦。”
“穷寇莫追啊将军……”
他冲出去约两里间隔,劈面便见到了带领雄师队奔来的蒙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