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翼飞心下悄悄松了口气,不说话好啊!这一说话,瘦子就跟乌鸦哥似的,立马掀桌子,若他不是一上来就吃,那就没得吃了。
陈近南固然对郑王府有些愚忠,却也是无法之举,毕竟想要造反,不是光有一批志同道合的人就行的,还需求兵器设备,后勤物质,经费支撑等等。
陈近南的失利之处,在于当断不竭,明知郑克爽冯锡范之流与他不是一条心,却因为他王府世子的身份对他一再谦让,最后乃至死在了他手中。
两人总算回过神来,那大汉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道:“看来兄台身上公然有故事。”
瘦子神采一动,本来两人并非火伴,连姓名都不晓得。
杨翼飞心下暗道:“绝非?是‘已非’吧!”
却说杨翼飞跟着大汉上楼后,唯有阿谁坐在靠护栏边上的肥硕男人,对他们身上披发的男人味不甚在乎。
清朝的酒度数已然不低,杨翼飞一碗酒下肚,顿觉辛辣非常,幸亏这酒碗看似挺大,却很浅,一碗酒也就不到二两的模样,他还顶得住。
杨翼飞跟大汉抱拳还了一礼,大汉坐在瘦子面前,杨翼飞则是坐在靠里的侧面。
“说得好。”瘦子再度一拍桌子,满目赞美的看着杨翼飞,欢乐的道:“本来杨兄弟也是我辈中人,好,好。”
他可不会跟那大汉一样,还讲究甚么风采,他是个务实主义者。
杨翼飞连续啃了一个多月硬馒头,嘴里早就淡出鸟来了,且现在腹中饥饿,闻着盘中披收回的阵阵菜香,只觉更饿了几分。
说实在的,固然陈近南对郑王府的愚忠,让杨翼飞对他的评价降落了一个层次。
瘦子的桌上摆着一坛酒与三盘菜,一盘煎蛋卷,一盘炒白菜,另有一盘熟牛肉,看得杨翼飞悄悄咽口水。
瘦子一拍桌子,喝道:“小二,添置两副碗筷。”
那大汉见此,眼中暴露一抹不屑之色,道:“这世上沽名钓誉,浪得浮名之辈实在很多,究竟是至心反清复明,还是为了权势,谁又说得清呢?”
可他也已看出,这两个叫花子仿佛都不好惹,身上都带着武功,楼上叫他们上去那人能看出两人的花样,更不好惹,他也只能自认不利了。
“……”
“此次丐帮与六合会缔盟,应当也是为了此故,不管丐帮还是六合会,只如果反清复明的权势,都是豪杰豪杰。”
他吃得极快,恰好坐在长条凳上的身子端端方正,腰杆挺得笔挺,一股莫名的气势油但是生。
“诶诶诶……兄台勿恼,先坐下,坐下,大师有话好好说嘛!”
“不说别的,就凭他敢率众抵挡满清鞑子的统治,为光复大明而战,便值得人敬佩。”
“痛快。”放下酒碗,那瘦子大喝一声,随即看向大汉,笑道:“兄台下盘工夫了得,从穿着看来,当是丐帮豪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