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千仞但是足足飞过了近十丈间隔啊!就算他本身尽力发挥轻功,也决然没法纵跃那么远的间隔。
黄药师扫了一眼那边早已凉透的满汉全席,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不知谁这么大手笔,竟在这华山之巅摆下这么大一桌酒宴,莫非是那陌生青年?
裘千仞看着双目充满血丝,仿佛一头欲择人而噬的野兽般的周伯通,惶然无措的在地上爬动,口中叫唤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固然他与一灯大师干系不错,但他也是对佛门之学不屑一顾的,本日杨翼飞一番话怼得一灯大师无言以对,恰好还大有事理,贰内心也一阵痛快。
瑛姑杀死裘千仞后,俄然起家拉着周伯通奔到杨翼飞面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口呼:“伸谢恩公助我报得大仇,大恩大德,瑛姑永久不忘。”
“是,师父。”
但也最多不过隔着四五尺擒敌拿人,夺人兵刃,像杨翼飞如许,隔着近十丈间隔将人擒回,别说见,他们连听都没听过,这明显不是凡人武功所能。
“啊……”裘千仞此时脏腑重伤,体内经脉被打断了不知多少条,涓滴真气都提不起来,毫无抵挡之力。
黄蓉道:“那是裘千仞。”
杨翼飞叹了口气,手一抬,以念力将两人托起,道:“不必如此,裘千仞通敌卖国,作歹多端,死不敷惜,佛门有言,善有恶报,恶有恶报,这都是裘千仞的报应。”
一灯大师神采一黯,寂然叹了口气,不再言语,但周伯通却已经听到一灯大师的话,下认识的愣住了脚步。
他毕竟只是小我,不是佛,做不到以佛的目光去对待世事。
“大师……”杨翼飞淡淡开口打断了一灯大师的话,“死的不是你儿子,若未体味过丧子之痛,便莫要劝人仁慈。”
一旁的黄蓉嘀咕道:“佛门另有言,苦海无涯,转头是岸,放下屠刀,登时成佛呢!”
他本是方才赶到华山,原想在山腰找个处所安息一晚,等明日再行上山,却被周伯通跟裘千仞脱手的动静轰动,特别是瑛姑那凄厉的尖叫,传出去老远。
一灯大师无言以对,这下连洪七公和郭靖都悄悄点头,的确是这么个理。
“说得好。”便在世人沉默无言之时,一道明朗的声音自一旁传来,世人转头看去,便见一人青袍素布,徐行而来,不是东邪黄药师又是谁?
“……”
杨翼飞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灯大师一眼,不再理睬世人,独自走回长条椅旁,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周伯通VS裘千仞,几近没有甚么牵挂,不到两百招,裘千仞便已口吐鲜血,趴在地上。
黄蓉大喜,娇呼一声“爹爹”,便向着黄药师奔去,黄药师久未见女儿,见女儿脸上稚气大消,已长成一个亭亭少女,与亡妻更加类似,心中又是欢乐,又是伤感。
杨翼飞踱了两步,走到一旁,抬头看着夜空,缓缓道:“敢问大师,如有人将你大理城搏斗一空,然后他大彻大悟,终究放下屠刀,向佛祖忏悔,那他能不能登时成佛?你愿不肯谅解他,并渡化他入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