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湾河村，人都不熟谙他，听他问路找赵霞，不过都觉得他是来出钱找乐子的。
姚兵伸手过来拉他，“怪你甚么，是我叫你跟我一起的。”
“那我娶不到媳妇了？”柳成明抬眼看向张明朗。
赵霞看到柳成明，一下子就哭了。她现在睡的床不像床，一条被单上面垫的满是稻草，身上的被子也是又脏又臭。神采青灰丢脸，没有一丝活色，眼睛也是像死鱼眸子子。曾经阿谁风味妖娆的赵霞，俄然变成了如许，柳成明心下一阵说不出的感受。
路人大妈又猜疑了一阵，终究还是美意指了路：“那你往前走，第二个路口左拐……”
柳成林见他如许不知好歹，火气冒上来就要出口训他。傅宁倒是把手压在他腿上，没让他出声，俄然说了句：“既然如许，那你清算清算东西走吧。”
“你感觉呢？”张明朗反问。
“我没有混闹。”柳成明还是嘴巴硬。
门一开，赵霞忙地把被子往上一拉挡住脸，声音又闷又哑，不清楚道：“你找错人了，我不是赵霞。”
“不疼。”柳成明硬邦邦地应着。
“啪！”柳成明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对，我就是甚么都不能，只无能好事。以是你们瞧不起我，也让你们被别人瞧不起，我走了，正趁了你们的心愿。”
柳成林吃着饭，不时抬眼看柳成明：“疼不疼？”
“那女人已经不卖了，你归去吧。”路人这么说，美意美意地劝柳成明，“就是她还卖，你也不能睡，归去吧归去吧。”
“我不晓得人家现在都这么讨厌我，以是我……”柳成明说着也哭起来，“我对不起你，我就是个祸害！”
“谁晓得？我赶到那边的时候，人都走了。另有姚兵，被伤了腿，也不晓得如何样。”
“大疤没有，小疤几个。大男人家的，还怕毁容了不成？就你啊，不如毁毁容，少招些女孩子不利。”一声帮柳成明擦完伤口，说话也是不包涵面。
“甚么幻觉？”柳成林拔高嗓音，“我就不能体贴你吗？非得一向对你黑脸相向，你才风俗？我一向感觉你这小子被妈宠坏了就欠揍，谁晓得还他妈欠体贴。”
柳成明抬手捂住头，低声嘀咕：“公然是幻觉……”
柳成明拿着筷子夹咸菜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又伸进到咸菜碗里，一边夹一边回声：“嗯。”
“去诊所了，还没返来。”傅宁气味这会儿已经陡峭了下来，“被人打了，一脸血。”
“你三哥是那种信口开河说话不算话的人吗？”柳成林看着他问。
这会儿姚兵的大哥姚松从内里返来，看到柳成明在姚兵床前捧首哭，他也不好说甚么，就非常平常说了句：“哭甚么呢？”
“甚么名声不名声的？能吃吗？”赵兰花辩驳。
“三哥，我出去了，必然好好混。等混出个模样，我再返来。叫那些瞧不起我的人，都没话可说。我还要光亮正大娶个媳妇返来，看谁还说我柳成明这辈子是该死做个老光棍。”
“不要混闹！”姚松这会儿有了情感，皱着眉到这边，“还嫌被打得不敷？”
柳成明这话是看着柳成林说的，一下子就把柳成林的火挑逗了起来。在柳成明内心，柳成林是不喜好他的，一向恨着他，底子看都不想瞥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