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青在西屋的小隔间里沐浴,足足换了三次水,才算是洗好。脚下已经全好了,这双天足虽说不大,怎比得过端庄蜜斯的小脚。
马车一停,帘子就被掀起,冬瓜一张笑容直直印在万青的面前。
“回院子再说。”万青笑着打住了冬梅的话。“姑姑,家里这些日子可还承平。”万青问陈姑姑。
“少夫人,您总算返来了,这几日里,咕咕噜噜总回院子,我们就想着,您是快到家了。”
许昭嘲笑,眼底闪过一丝凌厉,毕竟是沉默了半晌,规复了冷硬的神情,说,“如此更好。”
万青漱口,又接过冬月递上来的湿布巾擦了手脸,才穿了衣裳出了西屋。
万青这院子里主仆高低,每人一碗三味汤,配上两块饼,半壶葡萄酒。
万青沐浴后,睡到傍晚,才醒了过来。
“夫人的亲信钱婆子带人到咱厨房来拿东西,和我打了起来,幸亏顺安赶过来。老爷和夫人打了一场,杜家王家两口儿的卖身契都送过来了。”陈姑姑说着话就取了两张文书给万青过目。
红袅蹦蹦跳跳的一向走在万青前面,路过那许昭外书房的院子,特地跑到那小门上尿了一泡。咕咕噜噜叽叽力力的从那小门里蹦了出来,追着红袅跟到万青身后。这咕咕咕噜噜,已经把许昭当作了主子,刚回到宅子,就先去许昭的外书房报到。
万青怎会不懂那凌厉中埋没着的杀机,只是实在不懂那里碰触了他的逆鳞。这些日子里谨慎翼翼,本日只是提点了两句,换不来感激,却换来了这许至公子的杀机。难不成是嫌万青这提示晚了。
万青天然是坐着马车渐渐走,这一起到是走的不急,好都雅看这个天下的风景,细细察看这个天下的民风,又有金雕和红袅陪着,这一起全当是游山玩水。咕咕噜噜不时抓了野物给万青,恰好歇息时,生火烤了吃。
亥时,许昭一身酒气的过来,在东屋里歇下。他和许老爷都在外书房,父子二人就着这一大碗肉汤,足足喝了一坛葡萄酒。想到这做出美食佳酿的老婆,又有父亲大人话里话外对这山里丫头的赞成,毕竟是走进了这院子。只是满院子高低都睡了,许昭也就只好进了东屋。
冬梅和车夫套话,那车夫甚为谨慎,不肯多言。
咕咕噜噜围着红袅看热烈,叽叽力力叫的欢。待到红袅抖了它俩一头水,咕咕噜噜才扑腾着翅膀走了。
“姑姑,先让我沐浴。这些日子里,就没好好洗过。”万青嬉笑着奉迎陈姑姑。
24岁了,许昭从心底期盼着孩子,不管男女,有一个孩子叫他爹爹。琳儿这些年里,怀上了两次,都是落掉了。唉。
“哦,这倒是巧了,让杜婆清算了,恰好炖了三位汤。”万青肚子已经饿了,正算计着如何补补肠胃。
万青无语,一个多月了,只是圆房那一晚,许昭身心都扑在两位表妹身上,万青就是想要个孩子,也得许昭共同啊。
红袅当然也要吃上几块肉,这只红狐狸,爱吃肉,爱吃糕点,爱吃生果,就连那葡萄酒,都会舔上一杯。
作者有话要说:
陈姑姑无法的摇了点头,红袅拖着大尾巴挨到陈姑姑身边,伸出舌头舔着陈姑姑的手。
万青想起许总兵帮手挡住了许夫人,就让冬瓜找了顺安,送一碗三味汤给许总兵。
“你也洗洗吧。这一身味啊。”陈姑姑点着红袅的脑门,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