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珠子可都是要等大的?是牢固在上面不动,还是要能够活动的?”
“呵呵,我们那管这叫‘算盘’,就是用来算数的,是做给二蛋进学用的,最好能在后日早上做出来。”
没想到这老爷子头不昏眼不花,察看力还挺强。在他故里外来交常常也走过很多人,还真没人问起过,不愧是经年在地里做活的。
田老憨大儿子这一支便是少有的没分炊的一支。
两人又说了一些细节,田老憨才问到,
苟超与田老憨打交道都已轻车熟路,这时候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拿出根木棍儿,当即就蹲下,在他家的泥地上画草拟图。
“田翁在家吗?”
“哎,没事,这么个小物件――”
田捕头在衙门当了几十年差,早在城里安了家,如无祭祖等大事,是从不回石河子的。
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家中,刚进院子就闻到一股酒味。
“就是这么个一尺见方的四方框子,在上边框一寸多处再来上一根细梁隔开。然后内里竖着给我钉上十根细木棍儿。上面这一排,一根棍儿上穿一个园木珠子,上面的一排每根穿四个圆木珠子。”
这位田老爷与田老憨又不一样。别看他是上一任的里正,倒是一点“官气”没有,看上去就一经大哥农。
“赵小郎君,来来,坐这陪阿翁唠唠。”
苟超来过田家几次,大多都是要做些木器。田老迈估计此次也不例外,就回说,
这话说得苟超更不美意义了,赶快推让,
苟超哪能让一长辈给本身施礼,忙上前禁止,
田老憨一边盯着草图,一边仔谛听着,不时还要问上一句。
“哎,大郎不消见外。若不是在大郎这晓得了桌椅的款式,俺家也不能将这家具卖到城里去,这都是托了大郎的福,俺还没谢过大郎呢。”
“不消,不消,你们还是紧地里活干,我这个下次给二蛋带去也行。”
田福见兄长满脸的喜意,内心就有些不是滋味。两贯钱,他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呢,每次赚得钱来,底子就不朝大面,转眼就被阿娘收将起来。可家里家外拢共不过八口半人,估计就瞒着他俩呐。
“阿兄说得是,只是若城里真来人让做家具,那迟误的可就不止春耕,蒲月里的麦收人手可也不敷使。”
听到屋里老爷子回了话,田老迈媳妇就把苟超往屋里让。
田喜在一旁看得当真听得细心,自发做起来没甚么难度,就说道,
“说甚帮手不帮手,给大郎做活,还是俺田家占便宜呢,快说说此主要做点甚么。”
再想想自家婆姨说得话,可不是让她受了好些委曲。大嫂这刚生一个,又怀一个,阿娘还要照顾家里,只要他的婆姨见天得跟着下地,当半个男人使呢!
“如果难做,那就晚几天也行,千万别担搁了地里的活计。”
“山,还得去。今儿这两套桌椅不过耗时一旬,算上备料,晾晒也没用上半月,竟卖得了两贯钱,那些个抗袋装货的劳力,一年也不见得能赚上这很多!”
“哎,赵大郎来了,吃过饭没有?”
几个男人还没筹议完,就听院子里来了人。
石河子每年会来十几个麦客,专门帮人收麦换粮。
屋子一旦空下就会很快衰颓,为了好好照看,田里正的爹就带着小儿子一家一向住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