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上前把二蛋挽救出来,替他擦擦哭花的小脸,张小四不由问道。
“叫你咬人!你还敢咬人!看你往哪跑!”
赵大郎一把拽过他弟弟,摁膝盖上就是一顿狠揍。
“大郎说得该是另一种长着三角头小细脖儿的碧绿蛇,传闻卢氏县那边有,咱这可不产呐。”
苟超不由得眼角抽搐。
拎起一旁扔在地上的死蛇,
虽说从没见过,可如何看如何像传闻中的……
因自家伶仃住在村东头,不与主家住一起,每日里下地返来,一家人也敢说说话。特别是这些日子,在石河子村熟谙一些,偶尔家里也能和其别人家的长工搭搭话。
因而苟超干脆把陶釜里的余酒倒出来,专门蒸馏这一小坛白酒。
“阿兄,你看呐,这但是俺抓的,不信你问树儿,俺一把就抓住了它的尾巴。”
二蛋回身想找点甚么东西把蚯蚓装起来,总不好一向攥在手里,再说一会儿挖的多了,也拿不下,就瞥见丁树往竹林边走。
张小四看看哭成兔子眼的二蛋,又瞅瞅气得脸发白地苟超,用力憋住笑意,才说到,
“这不是毒蛇啊。”
浅尝一下,感觉比以往蒸出来的辣上很多,但比起影象中,闻起来就头疼的二锅头仿佛还差上一些。
二蛋在那絮干脆叨,殊不知丁树被他搞得头大,回身就往竹林边挪挪,想要离他远点。
二蛋是一点不怕,把蛇抓手里就跟抡棍子似的往地上一通狂甩,待甩够了,那青蛇也晕乎乎地摊地上转动不得了。
“是吧,树儿!”
“如何会,这不是竹叶青么,毒性很大的毒蛇?”
丁树站着的处统统一棵孤零零的翠竹,那竹子不像竹林里的那些长得笔挺,分了好些枝杈,此中一根“竹枝”刚好悬在他的头顶。
东北没有竹叶青,可不知是看电视还是读小说,归正苟超是听过有种碧绿的毒蛇,就叫“竹叶青”。
这是阿娘的叮咛,可即便不叮嘱,丁树也自发不会像赵家郎君一个样,不然都会被村里人笑死。
韩阿婆这会儿正在菜园子里清算早晨要用的蔬菜,丁树又站在一旁瞧热烈,张小四过来时看到的便是二蛋鬼哭狼嚎被揍屁股的一幕。
“酷~”
把备好的酒水倒出来,残剩的部分还还没安装好,西屋的陆方平就出来了。
对着陆方平的背影,悄悄地打了声口哨,苟超就燃烧大干起来。
听苟超声音有些不稳,张小四再忍不住,哈哈一笑,说道,
“阿兄你看,好长一条大蛇,咱早晨有肉吃啦!”
“是吧,树儿。”
二蛋做完功课,老远看到山坡上放羊的丁树,就抓了一把在村中大磨旁摘得青杏,跑畴昔寻他。
陶釜凉下来后,则再次加热,等冷凝的酒水流出两刻钟,就再次熄火。
苟超下定决计,这两日内必将酒精蒸馏出来,不能再担搁久了。
实在就树儿本身的见地,那赵郎君都不能算刻薄,的确可谓美意肠痴傻了,就跟赵痴儿(赵梁的傻儿子)一个样。明显家里过得也不算好,连大瓦房都住不起,穿得也是粗布衣衫,可那顿顿喝得汤水都不消醋布,放得但是粗盐更别说上面还漂着油花!
苟超从炕上爬起来时,韩阿婆还打着呼噜,二蛋则在那吧唧嘴巴,不知做着甚么好梦。
“抓它脖子,别让它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