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几次县城苟超对物价多少还是有些体味。现下生绢大抵五百文一匹。去岁大旱,传闻重灾区斗米乃至值到匹绢,但永宁县灾情较轻又新收完麦子再加上常平仓的调剂,粮价早已降下来,估计斗麦能值五六十文。
“去甚么去,学不会夫子要打板子呐!”
苟超蹲下来用袖子给石头擦擦脸上的汗珠,就想问问他一帮人围在那到底如何回事。
因怕二蛋头次上学不适应,苟超没比及订好好的时候,从地里返来饭也没吃就去齐家村接他放学。
二蛋在趴在苟超怀里,脑袋蹭蹭他的脖子,问到:
苟超巡着声音来到村里的空位上,就看到几近全村的女人,老长幼少的全聚在村里的空位上。
还将李夫子每月两斗麦子的学费也奉告了童娘子,发起再过两年童家也可送石头去就学。
话还说不明白的娃儿能学会个啥,还要起早贪黑的接送,交来回回就得搭道上两个来时候,得迟误多少活计!
“俺能进学里找他吗?”
这白头老翁再听到苟超与那些个老妇人打号召时,就目光一闪直盯着苟超打量,闻言抱愧地回道:
童娘子被二蛋进学的动静震的失了神。想那二蛋仅比石头大一点儿,道才刚走利索就去就学啦!
苟超俄然觉着有点所托非人啊……
“夫子是甚么?”
出了村庄沿县道朝西北走上六七个时候就有一个芙蓉镇,乃是永宁县治所最西北的市镇,四周村落一应所需节能在那买到。
为这么个小人儿,一个月便要送两斗粮食,这赵家大郎的脑袋莫不是让门挤啦?
“当然记着啦,还得教阿兄呐!”
别说是童家,就是坐地户也好久不见货郎担。自打两年前开端闹旱魃、蝗灾,这村里除了哀鸿几近就不见外人。
“没,夫子不峻厉。”
“哦,我送他去邻村夫子那进学啦,今后二蛋只能下午陪你玩了。”
二蛋进学也没甚么好保密的,苟超就将去齐家村做喜宴碰到夫子讲授的委曲都说了。
“石头!”
“大郎也来凑热烈,可有甚么要淘换的?”
那么多女人挤在一起苟超也不好畴昔,嘈喧闹杂的声音传过来,仿佛是来了卖东西的?
“夫子总打打盹,那尺子不打人,是赶苍蝇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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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你明天学了甚么?夫子教的可记着啦?”
永宁县虽是个小县,但这个“小”字指的是人丁,所辖地盘还是蛮大的。人类糊口毕竟要互通有无,以是自发也好,打算也好,数个村庄四周必会构成一个稍大的市镇,以供百姓糊口所需。
而县城的剪刀最多卖50文……
“六合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甩甩脑袋,四周扫了一圈,待看到远处悠哉的多利,苟超一拍大腿:
等将两罐麦芽糖装好,都快晌午了。
考虑半天还是决定明日进城。这天说不上甚么时候要下雨,再说另有两份婚宴要筹办,明日不去,还不知甚么时候能去上。麦芽糖已经做好,时间隔久了卖相就要差上很多。
“哎呀,还要换剪子呢!靠,那卖东西的别再走了!”
石头拽着苟超的裤子四周张望了一圈,也没找到人。
二蛋想了想又说道:
幸亏带了蛋蛋出来,二蛋不但有“宠物”伴随,还借此与那几个学长熟谙起来,使得第一次离家不那么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