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有不慎,玄奘就会被万千生灵的声音影响,道心受创,人道缺失,身故道消。
孟轲俄然出言提示,头顶彼苍,脚踏大地,胸怀日月,在虚空中泛动一股莫名的气味。
砰!
玄奘点头。
“道心之尺么?阿弥陀佛,贫僧之道,佛法东传,教养众生,再无善恶,永为极乐!”玄奘悄悄说道,看着戒尺的挥动,眼睛一眨不眨,前所未有的果断。
玄门三圣,立人阐截三教,尚且各有主张;西方二圣,固然同心合力,立下佛门,但人间之道,何止千万,没法一一概述。
“好!”
“徒弟,大师兄、二师兄说的是啊。”
玄奘沉默半晌,答复道:“三藏真经,正善之门;佛传东土,感导众生!”
“阿弥陀佛!这位儒家施主,请你脱手吧。”
孟轲也未几言,挥动戒尺,“道之地点,虽千万人吾往矣!第三尺,为道心之尺!”
这丝马脚,无关量劫,无关玄奘,无关气运,而是佛法当中的马脚。
“虽是精神凡胎,但心神坚固,佛法高深,远超罗汉,吾藐视你了。”孟轲凝睇玄奘,深深说了一句。
谁能一言蔽之?!
李悝盯着玄奘看了几眼,而后问道:“汝西天取经,传播佛法,所求为何?”
孟轲神采稳定,乌黑戒尺挥动,道道身影重重,万千生灵隐现,祷告之声响彻,无尽念力会聚,冲上高空,与戒尺相合,化作一道白光落下,覆盖玄奘。
“施主谬赞,还请持续见教!”玄奘说道。
“公然是八十一难中的最后一难,倒是非同小可!”
玄奘闻言,大惊失容,头晕目炫,道心微颤,好长时候,才缓缓平复了表情,双手合十,反问道:“佛如何会有私心?”
第三尺落空,正中打在玄奘的头顶上空,虚空破裂,出现阵阵波纹,好似一颗石子落入水面当中普通,向外分散而去,直至规复安静。
“阿弥陀佛!悟空,悟净、悟能!你等三人,虽有道心,坚固不拔,但于人道,却知之甚少。”
“请法家家主见教!”玄奘慎重说道。
“过了便是过了,何必感激?吾可没有放水!”孟轲摇点头,也不在乎失利,回身返回。
乌黑戒尺之上,色彩顿生窜改,白芒一分为四,红、青、蓝、黄四色流转,氤氲蒸腾,霞光四射,模糊有神兽在暗藏。
“徒弟,猴哥说得没错,此次磨练便让猴哥来吧。”
“圣僧,我的腿断了......”
“徒弟,俺老孙有金刚之身,铜墙铁骨,何惧戋戋戒尺?!”
“圣僧,我们好几天都没有吃法了,你大慈大悲,救救我们吧。”
金乌西坠,月兔东升;月华散去,金光炽盛,又是一天到来。
如来心中暗忖,晓得经此一问,不管玄奘如何答复,佛门大兴之势固然还是,但不成逆转的呈现一丝马脚。
“阿弥陀佛!”听到如来如此说,众佛双手合十,念诵佛号,微微放松下来。
但这看似凌厉的一尺,却没有伤到玄奘分毫!
“......”
洪荒西方,灵山圣地,大雷音寺。
玄奘说道,宝相寂静,一道佛光升起,化作大日,普照众生,所过之处,统统皆化作虚无。
一重重身影,一道道言语,或祈求无病无灾,或祈求衣食无忧,或祈求......化作一道道大水,打击着玄奘的心神。